就在這時,也不知道葫娃做了什麼,小溪邊,同時有數株開著各色花朵的植物,在搖晃中也開始蠕動,那些蠕動的植物大都很低矮,花開卻很鮮豔。
看著那些鮮豔的花,劉成不禁在心裏嘀咕:“葫娃這是在幹什麼?要把我這屋子打扮成女孩子住的閨房嗎?”
不過想歸想,卻絲毫也沒有要製止葫娃的意思,如果不好看,等下拔了就是。
隻一個來時辰,葫娃從樹上輕輕躍下,用小手指著被它剛剛移栽過來的花花草草,臉露得色地對劉成說:“主人,你看怎麼樣?還滿意嗎?”
劉成看著幾乎被花草包圍起來的木屋,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葫娃,你把我這裏打扮成什麼了?我是男人,不是懷春的少女。”
“哎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葫娃伸小手在自己的頭上輕輕一拍,眼神中有一絲狡黠閃過:“要不......我重新布置過?主人?”
“重新布置你個大頭鬼,你是成心的吧,葫娃?”劉成彎下腰,盯著葫娃的眼睛說。
“哪有。”葫娃可憐巴巴地說。
“不過呢,這些花......也挺好看的。”見葫娃裝出一幅可憐的樣子,劉成心裏清楚,也不想為難它了。
“是吧,我就知道主人會喜歡的。”葫娃聽劉成這麼一說,立即就喜滋滋地蹦到劉成跟前,拉著劉成的手,左右搖晃起來。
“你朵兒姐姐還沒醒來?”
“是啊,也不知道朵兒姐姐怎麼搞的,能睡那麼久。”一說到朵,葫娃的一雙眼睛亮了起來,不過,隻一瞬,又黯淡下去了。
“沒事,讓她睡吧,也許等她醒來的時候,會給我們帶來一份不小的驚喜。”劉成喃喃地說,也不知道是對葫娃說呢,還是在安慰自己。
“葫娃,你還是回墨府去吧。”不等葫娃答應,劉成抬手輕輕一拂,將葫娃卷進了墨府。
夕陽早已經在山坳沉下去了,天邊也隻剩下一條淡淡的光帶。劉成回到房間,從儲物袋裏拿出幾塊月光石,鑲嵌在木屋上麵的縫隙中,頓時,本來已經黑暗下去的木屋,又變得朦朧起來。有了這點朦朧的光亮,就足可以讓劉成幹任何事情。
劉成站在房間中思索著,幹點什麼好呢?目光不由得又落到木桌上的符紙和符筆上。對呀,我應該還要製作些符籙出來,尤其是五品頂階的符籙,至少也要製他個兩三百張。這樣的話,哪怕是遇到築基期的修士,自己也就不完全是挨宰的羔羊,隻是不知道一次要用多少張五品頂階的符籙一起引爆,才能威脅到築基期的修士,劉成心想,隻怕至少需要十張才可以,要不就用十五張?十五張的話,可能把握更大一些。
劉成越想越興奮,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憑手中的符籙,就能戰勝築基期的修士,便在興奮中豪情萬丈地製作起符籙來。
如果他知道,哪怕是他一次性引爆二十張,或者更多的五品符籙,也隻能稍微讓築基期的修士有些顧忌而已的話,他還能不能興奮得起來。
煉氣期的修士,在築基期修士的眼裏,連草芥都不如,怎麼可能是幾張十幾張五品符籙就能撼動得了的呢?不過,如果劉成能夠參悟出八品頂階,或者九品的符籙來,那就又當別論了。但是。那又怎麼可能呢?傳承了數千年曆史的雁山門,除一個能製作出二品符寶的結丹期師祖外,也隻有一個被人稱之為“符癡”的黃師叔,能製作出來七品符籙,除此之外,還有三位築基期的師叔,能製作出六品的符籙。由此可見,符道蕭條沒落到了何等境地。
符道沒落的原因劉成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的是像這樣的宗門裏,也隻有這麼聊聊數個能製作出高品符籙的製符師,如果在進入雁山門之前,劉成就知道了這樣一個情況,劉成還會不會來到這雁羽峰學習製符術,也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