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是?”
洛塵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一瞬間覺得極為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在哪裏見過。
“在下樊仁,北域的樊姓便是我的本家,名則是仁義之仁,這位公子見笑了。剛剛聽聞公子想要雕刻之物,性急之下便闖了進來,我最近急於脫手這批貨物,冒犯之處還望冷大統領不要見笑。”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說給還在消化眼前情況的冷濤,看到眼前的情況以及這樊仁的說辭,冷濤心中已有大概。
想到最近兩天這樊仁的言行和傳聞中的很是不符,想必之前這樊家少主所謂的雕刻之物根本就不想和自己交易,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眼前地這個少年,之前兩天拖延定是為了搜集珍貴的雕刻之物,而這有關洛塵需要雕刻之物的信息,聯想到樊仁最近在招待的天泉聖地的汜水聖女,也就可以理解了,想完這些,冷濤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樊仁沒有在意冷濤的態度,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洛塵皺了皺眉頭,從冷濤現在的態度之中,他敏銳地察覺出了一些不同尋常,冷濤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過洛塵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隻是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樊仁,而樊仁也像是察覺出了什麼一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知洛兄和婁家的內門外院副院長大統領南門山長老是什麼關係?”
聽到樊仁的嘴中說出的一連串前綴,洛塵不由得一愣,緊接著看到樊仁從腰間取下一枚水晶令牌,耳邊響起了南門山說過的話。
在前往人族領地的路上,洛塵曾問起如果別人發現了自己和南門山的關係,自己該怎麼回答,南門山躊躇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
“隨便。”
這個中年男人的臉在火光下顯得格外的通紅,也不知心裏究竟是怎樣的複雜情形,不過他補了一句。
“不過每個同屬勢力的令牌,在相互接近到一定距離時都會有若有若無的感應,若是遇到婁家其他的內門弟子,還是說你是我的弟子為好。”
就在剛才,自己的那塊內門弟子令牌就在散發著一種自己從未感受過的波動,而這股波動的原因似乎就是眼前的樊仁,聽到樊仁的話再看到那塊相似的令牌,洛塵笑了笑,答道:
“原來是自家師兄,師兄口中的長老正是家師。”
聽到這句話,樊仁和冷濤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異彩,冷濤突然笑著站起來,對著洛塵和樊仁笑眯眯的說道:
“既然洛公子要和樊公子談生意,老夫也就不摻和了,這間密室就權當我盡地主之誼了,老夫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言罷,就大步走出了密室,臨走前還不忘收起洛塵喝完的茶具,紅珊微微施了一禮,也走了出去。
密室裏就剩洛塵和樊仁,洛塵衝著樊仁尷尬的一笑,樊仁則是自顧自的從令牌之中取出一套茶具,竟是開始烹茶,看那熟練的樣子定是練過不下百次,樊仁一邊沏茶一邊說道:
“沒想到大統領要的內門弟子令牌竟是給洛兄,你尚未入門,雖有弟子令,但是並不算是真正的內門弟子,你我還是以姓互稱吧。”
洛塵怔了一下,點了點頭,樊仁繼續說道:
“洛兄可知我這次來到開元城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