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吧世界的黑幕撕開了一個洞,灑下的月光明亮又寒冷。為什麼世界再黑都有太陽和月亮輪流給予光明,我卻看不到一縷陽光。
開門聲打破了街道的寂靜。“我回來了,今天還是一個人呢。”白澄和往常一樣說著開門後的第一句話,然後點亮了房子裏的所有燈,瞬間漆黑的街道上多了一絲比月光還耀眼的光。習慣性的吧書包丟到了床邊,身體向後傾倒,一個沉重的身體重重的砸到床上。盡管不是第一次這樣一個人,但白澄臉上仍然流露出失望。
白澄,一頭黑色的頭發長到眉毛附近,有點自然卷,身高也不算太高勉強能到一米七五,隻是有點瘦,和不熟悉的人總是一副一眼就能看穿的假笑,長相在班上也隻算得上中等是級別的。生在一個商人家庭裏,從小父母就很晚回家,做飯什麼的都是請的保姆。但是到了六年級的時候父母開始很少回家,有需要的東西打個電話就會寄很多錢回來,根本不缺什麼東西,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盡管在別人看來這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但是他的眼裏卻一樣充滿了空虛,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初二的現在。
叮叮叮...電話響了。“小白啊,發下作業給我唄。”電話那頭的人笑著說道。
“真是服你了,說吧還有什麼作業沒做完”白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用慵懶的聲音回答著
“我可不是那種做事隻做一半的人,當然是全部沒做啦!”電話那頭的笑聲更大了。
“楊雲啊,也不看看幾點了,我準備睡了,作業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在床上掛隻襪子,誠心祈禱,說不定聖誕老人會給你一份做完的作業”
楊雲是白澄的死黨,在學校裏兩人也屬於形影不離的那種了,楊雲和白澄都屬於那種成績優異的壞學生,經常一起逃課,上課睡覺玩手機等等,老師也拿他們很頭疼。
“別啊,小白。我兩這種關係你難道還想看著我被班主任吊起來打啊。聖誕老人什麼不存在的,你才是我的聖誕老人。”電話那頭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了。
“行行行,說不過你,等我發給你吧。”白澄苦笑著歎了口氣,然後伸了個懶腰就起身找作業去了。
發完作業後發現qq居然還有個附近的人這種功能,出於好奇點了進去。“這都是什麼人啊,我擦,我周圍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真恐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往下翻著手機。“這個人和隔壁班的那個女的好像啊,要不要發條消息過去,唉還是不要了吧,萬一認錯人多尷尬。”雖然嘴裏這樣說著,但是手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進去,第一條消息也就這樣發過去了。
叮~手機響了,上麵顯示附近的人消息,白澄驚奇的看了看手機,要知道現在可是快12 點了,居然才過一分鍾不到就回消息了。這對性格內向又有點孤僻的白澄可是個不小的挑戰。在學校裏白澄除了楊雲和幾個玩的好的朋友外的人幾乎沒有什麼交集跟別說交流了。
安靜的房間裏心跳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心裏仿佛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名為勇氣,另一個名為膽怯。最後勇氣勝利了,白澄也拿起了手機,一個鍵一個鍵的敲擊著屏幕。一分鍾後終於吧第一句話打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加個好友嗎。
“不行,媽媽告訴我不能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突如其來的兩個字,讓白澄臉上的一絲喜悅瞬間消失,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屏幕上又傳過來一段字:開玩笑的啦,不過問別人名字前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嘿嘿。
麵對這個的女孩,白澄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白澄,白色的白澄清的澄。”“白澄,挺好聽的名字呢。我叫姚檸,姚檸的姚,姚檸的檸。這樣就算認識了。”隨後白澄就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本來天生內向的白澄第一次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女孩和內向的自己不同,也許是個和自己很聊得來的朋友。這一晚白澄和這個剛認識的朋友說了很多事情,也是他除了楊雲這個穿一條褲子的死黨外第一次和別人說自己的事情。
經過一晚上的交談,他也知道了姚檸雖然和自己在一個城市,但不在一所中學,姚檸在的是一所封閉式的學校但是由於家裏隔得比較近每晚可以回家睡覺然後玩會手機。
夜漸漸的深了,兩人卻沒有一絲停止的想法。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重新相遇,有數不清的話想和對方說。從興趣愛好到晚飯吃了什麼無一不談,白澄同時也因為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能陪自己聊到深夜而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一種說不出卻真實感覺得到的感情,從小沒有得到過父母陪伴交流的他似乎把這個女孩當成了自己訴說心理事的對象。
這樣的交流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窗外的月亮也不知道移動了多少,就這樣白澄睡著了,但手裏的手機卻還亮著。聖誕節後的第三天,十二月二十八號。月亮愈發明亮了,月光撕破了窗簾射了進來,灑在地上,這也是他的第一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