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兩人都不是什麼閑人,這一頓飯雖吃的豐盛,但總的來說也算是草草了事。對於此卓景在送她回公司的時候表示了不滿:“這次的不算,下次我們重新補過,所以你還是欠我一頓飯的。”
她轉頭看他,不懂他這話究竟何意。其實剛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薑暮雨是想著要拒絕的,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隔著太遠,卓景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接觸多了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但介於之前她答應要請他吃飯,所以猶豫了一下她還是點頭同意了他的邀請。隻是現在飯也吃完了,他卻這樣說,老實說她有些搞不懂他了。
“這次是我邀請你出來了,雖然錢是你付的,但是你別想這麼容易蒙混過關,若是你真有心請我吃飯,你就應該主動邀請我。”
他的話挑不出一絲的毛病,作為答應要請客的這方,她的確做的不是很妥當。許是因為她的那點小心思被人拆穿,她微微有些發窘,不安的小手不自覺相互攪了起來。
“別說我不給你表現的機會,這周末你請我去你家吃飯我就不計較你對我的輕漫。”這話明顯的是有些無賴的。
薑暮雨隻覺得自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對於他的說辭她明顯表示了不讚同。這才隔了多久,即便她想要表現什麼,他也沒有給她表現的機會不是。
“那你想怎麼樣。”微一沉吟之後她還是問了出來,她確實不占什麼理,而對於他的剛剛那句去你家吃飯,她沒特別放在心上,隻以為他是同她開玩笑的。
卓景對於她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表示了強烈的不滿,賭氣似得不理她。
薑暮雨看他這樣,知道他剛剛所說話的確不似開玩笑。這下倒是她開始糾結了,其實請他去家裏吃飯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昨晚他送她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去過了,隻是不知為何她覺得,若是自己這次答應了,情況就會有所不同,但要到底哪裏不同,你讓她一時半夥的說出來卻是不知所以然的。
卓景等了半天也不見身邊之人有所表示,他也不生氣,過了一夥便自顧自的說道:“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同意了。好了你快去上班吧,時間也不早了,雖是老板,但罷工的這樣明顯也是會激起民憤的。”他連說帶趕的語氣讓她腦子一時轉不過彎,待她剛下車,卓景的車子就如利劍一般,刷的一下駛離了出去。
待車已然駛去了好遠,薑暮雨方才反應了過來,這是單方麵的同意了,自己還沒回答呢,若是她現在打電話過去拒絕會不會太不禮貌了。但奇怪的是她對於他的霸道無理非但沒有感到厭惡,反而還有些歡喜,這種陌生的情緒讓她有些不安,但不知為何即便不安著她也不舍得丟棄。
時間轉身即逝般的悄然滑過,對於那個周末約定卻也是越來越近了。
自從那天的午飯過後,卓景像是消失了一般其間並無半點消息,這也讓薑暮雨覺得那天的事很有可能隻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
周末的早晨薑暮雨起的很早,相比較平日上班時的早起,似還要早些。
因是一個人住的緣故,當初買房的時候薑暮雨似是刻意一般,特意挑選了這樣一套格局不大的房子,80幾個平方,一廚一衛一廳一室,簡單明了,因著小,所以打掃衛生的時候輕鬆了很多,為此因著當初的明智薑暮雨還暗自得意了許久,隻是事實究竟如何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明白不過。
薑家是一個大家族,為此薑暮雨從小到大住的都是大房子,所以當她一有了能力能夠搬出來住的時候,她是半分猶豫的沒有,毅然決然的搬了出來。
她不喜歡大房子裏的那種空空蕩蕩的感覺,那樣隻會顯得她異常的孤單渺小。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能夠承載她心中那份渴望和溫暖的愛的港灣。可是事實告訴她房子的大小真的和那些都沒有關係,說到底隻是缺了點什麼,至於是什麼...
許是想的太過入神,門鈴響起的時候,倒是把正在沉思的她嚇了一跳。這麼早會來敲門的她想不出會有誰,估摸著是物業處的人。開門的時候她也沒有多想,待看見外麵站著的人時方才驚訝的無以複加。
卓景,這人隔著一個禮拜,消失的全然無蹤,再出現時既以這樣的姿態站立在她家門外。
相較於平日裏看到的他,今日的他穿著一身休閑的運動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勃勃的生機,他衝她微笑,對她說早。她隻覺得自己手腳僵硬,半天才回了同樣一句早。
卓景側身進入了屋子裏,似熟門熟路般的來到了廚房。她關門跟上,有些摸不著頭腦,待一杯冒著熱氣的豆漿放在她緊握的手心時方才回過了神。
卓景笑的愉悅:“我來的早吧,就知道這個點你還沒吃早餐,所以路過早餐店的時候給你買了些,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各式各樣的都買了點。”
這時的薑暮雨方才注意到,那廚房的台板上正靜靜地躺著一堆的食物,透過敞開的袋口,隱約可見一些包子,三明治,漢堡之類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