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又是喊口號還是唱的,一直折騰到下午,這才開始張羅著打掃衛生和做飯。
符月被帶到了一個鋪著大通鋪的屋子裏,有人專門守著她,防止她出逃,同時對她進行洗腦。
不管別人說什麼,符月都是一臉漠然,不給半點兒回應,看守她的人也不惱,說累了就喝口水繼續。
晚飯做好了,白米飯加白菜煮蘿卜,連油都沒見一滴。
王姐熱情的給符月盛了第一晚飯,還將菜擺在離她最近的方向。
米飯成色不太好,菜聞起來也一般。
開飯前,年輕男女先一起唱了首歌,然後才開始動筷子。
符月幾經掙紮,為了有力氣逃出去,也拿起筷子,強迫自己咽下淡出鳥來的白菜和蘿卜。
漫長煎熬中,天黑了下來,三室一廳的房子裏,連符月在內一共住了十五人。
男的兩間,女的一間,符月的床鋪被安排在最裏麵。
大晚上的一群人不睡覺,神神叨叨的一起討論學習成功學,還問符月對他們印象如何。
如何?符月恨不得拿平底鍋糊他們一臉,但為了小命考慮,隻能裝傻充愣了。
手機和隨手物品都被人沒收了,睡覺上廁所都被人看著,符月終於明白,為什麼被傳銷控製的人那麼難逃出了。
夜深人靜,傳銷窩裏終於安靜下來,興奮了一天的女孩兒們,晚上安安靜靜的睡在那兒,倒沒那麼討厭了。
符月躺在床鋪上閉著眼睛,心中後悔那是一陣兒一陣兒的。
窗戶被關死,又用窗簾遮住,符月看不到屋外的月光,懷念起她剛住了一天的別墅。
她雖然在楠城大學畢業,但除了前任之外,僅有的幾個朋友都在其他城市。
由於自帶黴運的特殊體質,符月最怕的就是連累身邊朋友倒黴。所以,她盡量減少和朋友的聯係頻率。
被傳銷控製後,符月心情十分悲觀,隻能寄希望於,過幾天朋友給她打電話時發現異常之處報警。
至於現同居室友白忘歸?符月打心眼兒裏覺得,他要是知道她被傳銷控製了,恐怕會興高采烈的祈禱她多住一段時間。
接連兩天沒睡好,符月又累又餓,疲倦的進入了夢鄉。
符月一夜未歸的事兒,白忘歸沒放在心上。在他眼裏一夜未歸算不上什麼,他先前留下的印記也沒被其他妖物碰到,那個蠢貨應該是安全的。
直到第二天上午,邢律師沒有打通符月電話,轉而詢問白忘歸,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