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空,是一副夕陽西下的場景。春天的風,吹得人心底癢癢的。沈綰沿著街走,發現街道上依然是熱鬧一片。
“原來這裏的街坊晚上還不休息啊。”沈綰自言自語。她沒有來過這裏,不敢走太遠,便調頭走回酒坊。
事實證明,天快黑了的時候,姑娘家家一定不可以自己獨自出來,否則,就會遇到當地的地痞流氓。
“……”沈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三個人一邊手舞足蹈一邊還扭來扭曲的,不禁抽了抽嘴角,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竊賊還是流氓?能不能敬業一點?”
居然被人鄙視了!這三個人相視一下,然後上去把沈綰圍了起來。
沈綰無語,並沒有跑,反而是看看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那三人見沈綰如此淡定,他們的內心仿佛收到了重大的打擊。其中一個開口:“真沒見過你這麼膽大的丫頭,還敢藐視我們,不怕死嗎?”
沈綰不屑的哼了一聲,還沒說話,那三人就將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掏出來,向她刺去。
沈綰看準時機,一個後空翻便翻了一米多,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跑向酒樓。
一進門,沈綰便撞到了一個人。她急忙給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好像喝醉了,隻是不在意的揮揮手,醉醺醺的說:“沒事,沒事。”沈綰看清他的長相,卻發現這代月城真是盛產美男。此人雖不及邢易秋那樣帥的讓人過目難忘一見傾心,卻也是出奇的好看,就是所謂的長得幹淨吧。
回到包房,見邢易秋和容恒二人已經睡去,她便喚來小二,將酒桌收拾一下,又把邢易秋和容恒分別帶進房間。一旁的丫鬟看著沈綰沒找到住的房間,便提醒她:“姑娘,公子暫時沒交代您住哪裏,不如姑娘就住在容公子的隔壁吧,你們也有個照應。”這丫鬟想必是聽到了他們來時的對話。
沈綰點點頭,對她說:“容公子交給我吧,我來照顧他就好了。”
好不容易把喝的爛醉的容恒弄回房間,沈綰讓下人端來熱水和冷水,把容恒的衣服脫去,給他擦臉。誰能想到,一向穩重的教主大人,睡覺的姿勢十分不穩定。沈綰想把容恒擺成一個舒服的姿勢,可容恒卻摟住她的脖子,掛在她身上。
沈綰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掙脫不開,便嚐試把容恒叫醒:“師父,喂,師父你鬆手啊。你好沉…喂…”容恒睡覺太死,無論沈綰怎麼喊他拍他打他,都喊不醒。無奈,沈綰隻好將冷水敷在容恒的臉上。容恒感覺突然被冰涼的東西貼在臉上,猛地驚醒,就看見自己以不雅的姿勢掛在沈綰的身上,沈綰的臉…紅成了蘋果。
他馬上鬆手,重重的跌在床板上,然後坐起來,發了一會呆。
見容恒沒反應,沈綰將自己的手在容恒麵前揮了揮,然後說:“師父,你在幹嘛?”她湊到容恒麵前,卻發現厚臉皮的容恒紅了臉!
“我…我沒事,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容恒是徹底醒酒了,他既尷尬又有些得意,自己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哦,好吧,那我在隔壁,有事你喊我。桌子上的醒酒湯你一會喝了吧,然後早點睡覺,免得明早頭疼。”沈綰說完,就退了出去。
我剛剛是掛在她身上了嗎?一定是!
我剛剛居然沒有趁機親她一口,真是失策!
我剛剛的表現一定很棒!
我剛剛……好像有點出醜了……
以上均為容恒的內心。
所以說,容恒剛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剛剛不是那麼的清醒。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桌旁,把醒酒湯喝了,又想起剛剛沈綰的麵無表情,他有些失望。
這丫頭難道沒對我動心嗎?
她難道看上了邢易秋?
不可能!邢易秋怎麼會看上她?他知道我們的關係的!就算是假的……
她難道喜歡別人?不行,她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以上還是容恒的內心。
原來容恒這麼傲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