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三從記事起就受到小夥伴們的嘲笑,笑他的媽媽是瘸子,還一瘸一拐地學媽媽走路,說媽媽像個女鐵拐李。他們欺負哥哥是傻子,追趕著拿雪球往哥哥脖子裏塞。賈三從小就沒有玩伴,他痛恨那些同齡人。稍稍長大,他就有了保護媽媽和哥哥的欲望,當他真要與那些比他大的孩子們玩命的時候,他發現他們後退了,他們用害怕的眼神看著他。因此,從小他就明白,拳頭就是硬道理,狠可以征服一切。
在賈三十歲的時候,冬季農閑,爸爸騎自行車進程攬活,在回來的路上,讓汽車給撞死了。當時天已全黑,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把破案的希望交給警察,可是交上去之後便石沉大海,到現在案子都沒破。爸爸幹活的東家,說爸爸是在回家的路上出的事故,不是在工地現場,與他們沒有任何責任。他們隨便派了個人,提了點吃食,給家裏留下五百塊錢,算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
家裏的擔子就落在了姐姐和賈三身上,媽媽也不得不拖著病腿下地幹活。十五歲的姐姐已經出落成懂事的大姑娘,把家裏的田地打理得井井有條,賈三隻是放學後幫襯一下。有姐姐真好,賈三經常這樣想。長期勞動使姐姐發育的特別早,十五歲的姑娘已經完全扯條,身材修長豐滿,是個讓人心動的美人胚子。
一天下午,姐姐上山采藥,到天黑還沒回來。田裏種的糧食勉強夠吃,不敢再賣,采藥便成了家裏重要的經濟來源。媽媽腿腳不好,和傻哥哥待在家裏,賈三一個人到山裏去找。賈三到鄰居家借了個手電,提上家裏的菜刀,心想,如果遇到野獸和壞人,我就把它劈了。賈三挨個到他和姐姐經常去的地方,可惜隻能看見手電照到的一點地方,四周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一直找到第二天黎明,也沒見姐姐的身影。小賈三拖著困倦的身體,身上粘著被露水濕透的衣服,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裏,家裏隻有媽媽摟著哥哥苦苦等待,姐姐依然沒有回來。
警察和村裏的好心人幫著找了七天,沒有絲毫音信。第八天,一個山裏的隱者,無意中發現濃密的草叢中有一具女屍,報警後才知道姐姐已經在那裏躺了八天。姐姐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隱隱約約能聞到刺鼻的氣味,可惡的蛆蟲在姐姐的鼻孔裏鑽來鑽去。姐姐的下體裸露在外麵,脖子上有一道發青的痕跡。姐姐是被強奸後勒死的。警察從姐姐的身體裏提取了罪犯的排泄物,卻遲遲找不到凶手,姐姐的案子又一次石沉大海。
賈三對這群吃閑飯的灰狗失望之極,如果外界或上麵的壓力過大,或是為了表功,他們會竭盡全力破案,實在破不了,就可能屈打成招,或讓他人代替,這就是產生冤假錯案的主要原因。爸爸和姐姐的案子沒在社會上引起多大的反響,就得不到辦案人員的足夠重視,爸爸和姐姐蒙受的冤屈就得不到昭雪,這讓賈三感到這個世界極度不公,從此極其藐視警察的辦案能力,也為自己以後不擇手段的作案,埋下伏筆。
接連失去爸爸和姐姐,這個家裏還剩下一瘸一傻和一小,在親戚鄰居看來,這個家庭就徹底敗落了,賈三從他們不耐煩的神態中能感覺出來。村裏有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竟然不懷好意地欺負到媽媽頭上。媽媽雖然是個瘸子,可是長得非常耐看,白白的肌膚,眉清目秀,自從爸爸去世後,他們對媽媽的騷擾就沒停。就在自家的玉米地裏,放學後趕來幹活的賈三,老遠就聽到媽媽的喊聲,衝進去一看,隻見一個粗壯的男人野蠻地把媽媽壓在身下,賈三二話沒說,在那個男人雪白的屁股上狠狠地砍了一鐮刀。
隻聽哎喲一聲,那男人痛苦地回過頭來,與賈三打了個照麵,原來是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