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樓,京都花街最富盛名的青樓,一到夜裏那邊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辛子墨與塗蘇一下馬車便看到了站在春滿樓門外的南宮逸,一身錦衣華服,全身上下充滿貴氣,筆挺的站在那,不少鶯鶯燕燕圍著。
隻是卻無人真的敢上前打擾,隻因南宮逸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森寒之氣。
忽的,南宮逸臉上綻放出如沐春風的笑容,周身的陰寒之氣也消失了,整個人都帶著溫暖。
“墨弟來了,我剛才有些事便沒去接你。”南宮逸一見辛子墨下車就走上前去。
辛子墨見南宮逸臉上的笑容,想起了車上塗蘇說的那句話,說南宮逸跟她在一起總是笑,現在想來也確實是這樣。
“主子,辛少爺還這麼小你就帶他逛青樓,這樣好嗎?”塗蘇環顧了下四周,全是鶯鶯燕燕和周身酒氣的男人,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
南宮逸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塗蘇,再看看一旁淡然自若的辛子墨,他真是冤枉得很。
“回府去。”一把扇子啪的一聲就往塗蘇的腦袋敲了去。
塗蘇一嘟嘴,一跺腳,轉身上了馬車走了。
春滿樓二樓最豪華的廂房內,南宮逸與辛子墨二人端坐著,房裏滿是熏香的味道,濃重豔麗,著實符合這青樓的風格。
“兩位爺,姑娘們帶來了,這位是我們春滿樓的頭牌月嬌,這幾個是按著爺的要求選的顏色好又還是雛兒的姑娘。”老鴇滿臉脂粉的臉蛋笑得起了褶子,麵對南宮逸這樣的金主,她就是笑僵了都樂意。
“你先下去吧,人都留下。”一錠金子扔出去,老鴇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月嬌是個容色豔麗的,在這春滿樓能做到頭牌定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婀娜多姿的幾個步子便走到了南宮逸身邊。
“爺,是要看奴家跳舞呢還是想聽奴家唱曲兒?”嬌柔軟糯的語氣,聽得人骨頭都要酸一酸,一旁的辛子墨隻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大舒服。
“這得問這位爺。”南宮逸看到了辛子墨臉上不大享受的表情,就想著逗她一逗。
月嬌也很是配合,幾個步子就轉到了辛子墨身側,一抬手便搭在了辛子墨的肩上。
“這位爺,奴家全聽你的。”嬌滴滴的美人就那麼湊得近近的,可辛子墨也是女人,對此倒不覺什麼,隻是這月嬌身上的香氣真的太濃了。
辛子墨抬手將月嬌的手拿開,正色道:“你可否想離開此地?”
此話一出,月嬌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
“爺,你知道我月嬌在這春滿樓是什麼嗎?那就是搖錢樹啊,媽媽怎會輕易放我離開。”似是在笑辛子墨的異想天開,也是在歎自己的命,青樓之地,哪個女子樂意待?
這月嬌來這春滿樓五年了,從十二歲開始,便進了這春滿樓,她長得好,又是個聽話的,媽媽便讓她十五才開始解帶客人,到如今,也兩年了。
她想離開這裏,可賺來的錢大多都進了老鴇的口袋,她想自己給自己贖身,那恐怕得等她容顏遲暮,頭發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