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誰有姨娘了。馮默給我把這信口雌黃,無理取鬧,滿口汙言穢語的人渣打出去。”
“是!”馮默略胳膊挽袖子上手就要把劉太歲給拉出去,一旁的劉全立馬和吃了興奮劑一樣,興奮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們家爺和馮默。
劉太歲一伸手就叼住了馮默的腕子,馮默就覺得是一把鐵鉗子夾住了自己,猶自咬牙挺著,起腳就向劉太歲的胸腹部踢來,劉太歲叼著馮默的腕子往後輕輕一送,馮默就失了根基,碰!的一聲做到地上。
劉太歲立刻上前把馮默扶起來,一托胳膊肘扶起來,嘴裏念叨著:“哎呀不好意思,沒看清馮小哥在一旁,你說我和你主子說話呢,那就輪的到你往前湊合了。下回有點眼色,一群吃貨,要你們幹什麼,都滾下去。”
後麵一句話是說給劉全和馮默兩人聽的,劉全泥鰍似的溜出去了,馮默看了蘇萱一眼也去了門口。劉太歲似笑非笑的看著蘇萱,蘇萱一下像炸了刺的刺蝟似的警覺起來,把手裏的茶杯緊緊的攥在手裏,劉太歲現實無聲的笑,後來吃吃的笑,最後哈哈大笑,仰天長笑,直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
蘇萱最後一邊喝著茶一邊看劉太歲笑,好容易笑聲歇了,“笑夠了,喝口茶吧。”蘇萱給劉太歲倒了碗茶。
劉太歲俯視著椅子上的小蘇萱道:“蘇公子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你至於這樣嗎!防我就像防賊似地,看到我不是一臉厭惡就是一臉鄙夷,我是搶了你老婆還是挖了你祖墳啊。”
“都沒有。”蘇萱冷靜的道。“那你為什麼這樣?”“沒有為什麼,就是討厭你這樣的人不行嗎?”蘇萱斜著眼兒道。
“口渴了就請喝茶,喝完茶門在那邊,請自便。”說著蘇萱也不理正站在一旁發呆的劉太歲,拿起自己的披風回內宅了。
從蘇宅出來,走在街上的劉太歲摸著自己的臉,“劉全,你看你家爺長的怎麼樣。”
“爺當然長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神俊秀,玉樹臨風”劉全還沒說完,就挨了一腳,“誰讓你說這個呢,你說,就是你看,就是就是感覺沒感覺出來,你家爺稍微有那麼一點討厭,或者讓人惡心的。”
劉弈小心翼翼的看著劉全,劉全撲哧笑了一下,立馬收住,“沒有,劉全一點這感覺都沒有。”劉全就看他們爺悄悄的鬆了口氣,“恩,爺帶你們去找樂子去。”劉太歲又去幹那些人嫌狗不待見的事兒去了。
這場雪斷斷續續的下了兩天,雪停了以後天氣更是清冷清冷的,出去吸一口氣到了肺裏還都是涼的,化雪的時候路上都是髒髒的,因為以上種種原因蘇萱沒有出門。
家裏的孩子們那裏閑得住,把家裏有雪的地方都清掃了一遍,堆了許多雪人出來,蘇萱看得眼紅心熱的,最後讓芍兒她們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的,像個棉花包似的也跑出去玩兒了,把大門口的雪堆了兩個小醜,紅蘿卜的鼻子,黑炭的眼睛,卷卷的頭發,滑稽的笑容,脖子上圍著兩條大紅披巾。
一時家裏的孩子都圍著這兩個雪兒看,圍著笑,圍著拍手,圍著蹦跳,給寒冷的天氣注入了一絲熱氣兒。
阿寶他們都是野慣了得,隻要不是當差的時間,必定叫上自己的小夥伴去街上逛逛,回來給萱兒說說街上的見聞,也算是解了蘇萱不能出門兒的寂寞。
“公子,總這麼放他們出去不合規矩,他們都是沒籠頭的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惹出點事情來。我們現在人還少呢,如果人多了再這麼著,家裏就更沒有個體統了,奴婢知道跟公子說著僭越了,還請公子責罰。”芍兒跪在一旁。
“你說的我都知道,芍兒你不用跪著,起來吧。”蘇萱也沒說以後讓阿寶不出去了,也沒有責備芍兒,一下讓芍兒不知道蘇萱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麼藥,惴惴不安但也不敢多說了。
因為蘇萱門口的兩個小醜,整天門口圍著一群孩子嘻嘻哈哈,過往的路人也大多駐足微笑多看兩眼。一時都打聽起這宅子裏住的是什麼人,又聽說護國寺的戒色大師親自到府上去做法事,人們吃驚之餘,整個宅子和它的主人都神秘起來。
雖然大家都聽說了,宅子的主人是江南慈濟總店到京城送貨的,這話能相信嗎?一個商賈而且還是黃口小兒能請得動戒色大師?能和劉太歲來來往往,其實隻有來沒有往,這些都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