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
黃沙漫天,如龍般在這片無垠的黃土大地上肆虐著,炙熱的陽光將大地煮成一個蒸籠,不斷的冒著非一般的熱氣,肉眼清晰可見。
這裏熱的要命,居然所見之處毫無生機可尋,一片死寂,由此可知熱度有多麼的可怕。百裏之內,隻有幾塊頗大的石頭孤零零的立在那裏,顯的極為突兀。
然而,正是這麼一處仿佛禁忌之地,居然有著一對人在躡手躡腳的緩慢前行,這群人身體包的嚴嚴實實,每走一步皆都十分的痛苦一般,從外邊衣服所滲出來的汗水還未到地便被蒸發開來。
而在前麵前行的一群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可是後麵的一倆獸車所托之物卻是令人不解。
獸車所托之物乃是一個困著一群小孩子的牢籠,造之木。而所困孩童有九人,不,準確來說是七人,因為有倆人在途中經受不住這酷暑,因而暴斃。
但是,前麵三個人居然無動於衷,一心趕路。
“白風,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想他們一樣?”牢籠裏一位皮膚白皙的男孩,年齡大概在十二歲左右,躺在這偌大的牢籠裏,雙目死灰,語氣平淡的對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一位男孩,顫抖著問。
白風麵色慘淡,眼皮幹澀,直挺挺的坐在牢籠中,他早已經不抱任何活著的希望,自從從村中被送出來後,他便一直同眾人帶著此牢籠之內,走過了許多惡劣的地方。
而他身旁的男孩叫做蕭追,與他不在同一處,而白風則是從蕭追口中了解到,他是被三人忽悠著說有修行的資質,便歡喜十分的跟了出來,家裏人是十分反對的。
但蕭追則是不顧一切,他很向往那些飛天遁地,摘星攬月的修行者。
“不清楚!”白風嘴唇幹裂,重重的咬了一下嘴唇,幹裂的嘴唇便緩緩流出些許血來。
“哎!我是咎由自取,而你則是不該,哎……”
蕭追唉聲歎氣,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講話了,這該死的天氣將身邊的倆個小孩曬成幹屍一般,以他這般年齡本該嚇的大驚失色,隻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身邊的幾個人也一樣。
而白風自然知道蕭追口中的所說的意思,他本就對那虛無縹緲的修行不感興趣,卻無奈於被村裏人五花四綁的綁了上去,畢竟他迥然一身,也給村中少個累贅。
白風依稀可見,在他被送走的時候,村裏人那鄙夷不屑的目光和口中喃喃細語的話語。
“這麼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有修行的資質,一看就是唬人的,不過能把這個掃把星收走也不錯。”
白風不屑一笑,有些自嘲,他很沒有誌氣,他隻想在田裏安安靜靜的過一生,同他身邊的那頭狗平平淡淡過一生罷了。
“水……水,救……”話未是完,便聽見耳邊一聲倒地生,分明不響,但在白風耳中卻是如雷貫耳。
終於又有人受不了了,看著相繼倒地的三個人,白風不禁眼前一花,頓時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還未等白風倒地的時候,又有倆人到了下去,剩下隻有蕭追和自己了。
白風心中暗暗想著,看來自己也要死在這片荒漠之地,真是可悲啊!
抬頭望了望那刺眼的天空,喃喃道:“要是能夠把自己葬在青山綠水之中該多好,那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