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也是治病認識的，”唐睿明含糊地說道，“他當時找我治過病，所以就知道了。”
“他找你治什麼病？”淩誌丹隨口問道。
“這個……”唐睿明微微遲疑了一下。
“怎麼啦？不方便說麼？”淩誌丹笑著問道。
“不是我不想對你說，”唐睿明苦笑道，“隻是這涉及到病人的隱私，如果我說了，便對不起醫生這個職業了。”
“噢，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淩誌丹笑道，“就他那德性，不犯這毛病才怪。”
“嗬嗬……”唐睿明既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隻能嘿嘿傻笑。
“既是他先提出要辦製藥廠，為什麼現在他又撤股了呢？”淩誌丹問道。
“他本來對這個很感興趣，所以讓他舅舅投了股，可是後來他家裏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就不想做了，”唐睿明老老實實說明了情況，“我們原來簽的合同是以能生產藥品為前提，現在生產批號拿不下來，他撤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淩誌丹沉吟了片刻道，“二弟，我有幾句心裏話想跟你說，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呢？”
“你說吧，”唐睿明忙說道，“你的社會閱曆比我豐富，見識也比我多，你說的話當然是很有道理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淩誌丹正色道，“說實話，我第一次跟你見麵之後，就覺得你不是一個適合做生意的人，因為會做生意的一般都比較狡，而你卻太老實，而且你的社會經驗也不太足，對於做生意來說，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陷，所以我覺得你向這方麵發展，目前難度較大。”
“這個我知道，”唐睿明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就是製藥廠開了以後，我也隻掛個名，沒有參與實際管理。”
“這麼說是你的女朋友在管理了？”淩誌丹問道。
“嗯，”唐睿明點頭道，“她人很聰明，而且她家本來就是做生意的，所以製藥廠的事情全部是由她打理的。”
“這就難怪了，”淩誌丹調笑道，“可是你讓自己的女朋友去生產壯陽藥，這傳出去名聲似乎不太好聽吧？”
“這……唉，”唐睿明歎了口氣，然後苦笑道，“其實經過這次變故之後，我是不想做了，可是現在買了一大堆的廠房設備，如果就此收手，那好幾千萬的家當就全變成廢鐵了。”
“這倒也是個問題。”淩誌丹沉吟道。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前幾天撤股清算時，我們沒有按照散夥的方式清算，而是由我女朋友按七折將對方的股權買下來了，因為她是個很好強的人，她還想堅持做下去。”唐睿明說道。
“你等等，讓我想一想……”淩誌丹沉思道。
“噢……”唐睿明也知道他要想什麼，也隻好在電話這頭傻傻地等著。
大約過了一兩分鍾，淩誌丹忽然問道：“我聽別人說，你開了個什麼診所，好象還有點名氣，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