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又在給我們親手炒菜吧?”唐睿明忙叫住她道,“還是不要不麻煩了,就讓店裏的大師父炒吧。”
“哥,你再等片刻就行了。”卓瑪笑道,“我馬上就好。”
說完邁著蓮步去了,柳琴望著唐睿明笑道:“你還是偏心,我說過了要吃卓瑪炒的菜,可是你卻不讓她炒。”
“咱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唐睿明見她老是扯這事,不由大為頭痛,忙引入正題道,“你還是接著說淮江二橋的事吧。”
“你知道嗎?”柳琴把頭湊過來,一臉神秘地說道,“現在風傳羅昌浩當年主持淮江二橋工程招標時,收受了宏通建築集團公司的大筆賄賂,雙方進行了黑幕交易,是羅昌浩將其它競標單位的底價透露給了宏通公司,讓他們僅以二十萬的工程差價,最終競標成功。”
“這個傳聞好象早就有了,但那畢竟隻是流言,豈能當得真?”唐睿明忙說道。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柳琴壓低聲音道,“因為現在有了新的動向。”
“怎麼說?”唐睿明忙問道。
“前天晚上,宏通建築集團公司的一名專職會計在家中死了。”柳琴答道。
“是怎麼死的?”唐睿明忙問道,“自殺還是他殺?”
“中毒。”柳琴說道,“根據警方的初步判斷,可能為自殺,但暫時沒有排除他殺的可能。”
“他的死跟招標有什麼關係麼?”唐睿明想了想問道。
“他是宏通公司當年參與淮江二橋工程競標預算的主力會計師。”柳琴解釋道,“據有關人員透露,他可能是那次競標進行黑幕交易的參與人或知情者。”
靠,又死了一個,看來這裏麵的水確實很深啊,唐睿明想到這裏,未必有些為魏雅芝擔憂,他正在發呆,隻聽有人在耳邊柔聲說道:“哥,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唐睿明抬頭一看,隻見卓瑪托著酒菜站在他身旁,正一臉關切地望著他,唐睿明忙收回心神,笑著掩飾道:“沒什麼,我正在想我們上次喝酒的情景呢。”
“是嗎?”卓瑪將酒菜放好,然後手執酒壺笑道,“那我今日再為哥哥斟酒。”
柳琴笑道:“今天反正沒什麼事,我們一起好好喝上幾杯如何?”
“好。”卓瑪很豪爽地說道,“卓瑪也正有此意。”
唐睿明見她們兩個女孩尚且如此豪情,自然也不便推辭,於是三個人杯來盞往,開懷痛飲,唐睿明因為這幾天心裏不痛快,鬱鬱之下未免就多喝了幾杯,到離開麵館時腳步都有些踉蹌了,卓瑪忙扶住她問道:“哥,你還能行嗎?要不先在店裏躺著歇歇吧?”
唐睿明忙搖了搖頭道:“不妨事,不妨事,我還能行。”
卓瑪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你還要開車呢。”
“放心吧,有我呢。”柳琴雖然喝得臉上紅撲撲地,但是神智卻頗為清醒,“既然他醉了,回去就由我來開車。”
“琴姐,你難道沒醉麼?”卓瑪忙問道。
“小妹妹,改天咱們兩個再比試比試你就知道了,哈哈。”柳琴拍了拍卓瑪的香肩笑道。
“那你們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卓瑪看出柳琴的酒量不亞於自己,也就不再強留,於是她和柳琴將唐睿明扶上了車,然後跟柳琴揮手告別。
柳琴看了看歪在座位上的唐睿明,她微微沉思了半刻,然後銀牙一咬,似乎決定了一件什麼很重要的事,腳下油門一踩,開著唐睿明的車飛馳而去。
唐睿明的酒量確實不怎麼樣,所以今日借酒銷愁之後,已經是醉眼迷蒙的,再加上在車上微微一顛簸,他居然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幸好他的車是柳琴開著,否則說不定真的會出事,可是他這一睡,卻也睡出了一件大事。
原來他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被窩裏,他這時候腦子還有些迷糊,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可是他微微轉動了一下身體,才發現自己自己懷裏還抱著個光溜溜的身子,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酒意立刻醒了一大半。
於是他趕緊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想看看自己抱著的人是誰,他這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原來和他躺在一起的人居然是柳琴,隻見她此刻猶如初生的羔羊一般,正蜷著身子酣睡,她那酒醉之後紅撲撲的臉蛋,看起來煞是可愛,真恨不得讓人撲上去啃一口。
怎麼會這樣?唐睿明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要回憶一下事情的經過,可是他隻記得卓瑪和柳琴把他扶上了車,後來的事他就想不起來了,至於他們現在在哪裏,為什麼又會跟柳琴赤身衤果體地抱在一起,他實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