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沒?”小二推了推身邊的文魁問道。
大家聞言細聽,春磊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蕭的聲音。”
春傑點了點頭:“的確是簫聲,似乎吹奏的是浩遊居士的《離別行》”
一曲終了,大廳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但氣氛又是不同了,似乎都有了決定。
卓俊合上扇子輕輕的說道:“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去爭取的東西,而那東西在這無垠的山脈之後,隻有去了,我們才能得到我們所想要的,所希望的……”
彭萬斤打斷卓俊的話頭說道:“書生,你不用再說了,我老彭隨你們去,你們到哪我老彭這幾斤肉就放哪。我老彭生來就是不幸之人,幼年便喪父喪母,被賣到四處做些苦力,從來沒有感受過親人的滋味,可到了這裏以後。”彭萬斤站起來看了看四周坐著的眾人眼中有些濕潤:“我感受到了從沒有感受過的滋味,你們就是我老彭的親人,我的兄弟姐妹!”說罷舉起盛滿好酒的大碗一口灌下,大笑三聲:“就是死了也值了!”
‘嘩嘩……’眾人皆是站了起來,馮三娘說道:“傻大錘,你怎麼淨說些矯情的話語,我馮三娘什麼時候不拿大家當親人了。”
說著舉起酒碗繼續說道:“我也不說些其他的矯情話了,我馮三娘不過是一介風塵女子,大家要是看得起我就喝下這碗酒,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馮三娘的血肉親人!幹!”
“幹!!”眾人一口喝下碗中的酒,即使幾位女子不能喝也是硬灌了下去,卻是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卓俊飲完酒笑道:“一口幹糧酒,血連萬古情。既然大家的抉擇已經出來了,那我們明日便動身,今天便喝個不醉不歸!”
夜,漸漸的靜了下來,悠揚的簫聲又飄了過來,讓人忍不住的牽出久遠的回憶。
春磊走出大廳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了,大廳裏的人已經喝的爛醉如泥,雖然文魁等人喝的少,但是也是被灌了不少,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身影坐在房頂之上,悠然的吹著長蕭。
春磊打了個酒嗝喊道:“喂,下來喝酒,一個人吹簫多沒意思?”見那人不理會也不多說,直接的躍到了房頂。
“喂,大家都在下麵,怎麼就你在上麵啊。”春磊打眼望去,此人俊俏非常,兩麵的長發輕輕的被風吹拂著,口中銜蕭靜靜的吹著,若是走到街上,定然能一眼看出來。
“你這人真無趣。”春磊隨即坐到了他的對麵聽著他吹出的簫聲,就這麼坐著。
隨著簫聲的收音,春磊歎了口氣說道:“這首曲子是你自己創的嗎?”見對方沒有回音春磊也不追問,隻是自顧的說道:“我王春磊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富家公子,從小不愁吃穿,沒有任何的憂愁,可不知怎麼的,聽了你這首曲子,為何我從心底裏湧出一股悲傷,不是為你,而是為我。”
“因為,孤獨。”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那俊俏男子的口中傳出,那聲音極其的好聽。
春磊驚奇的抬頭看過去笑道:“你說話了。”那男子又不做聲了。
春磊隻是笑著繼續說道:“或許吧。”春磊將金刀放在頭下,躺了下來,看著那高空中的月亮,盡管是眾星圍繞,可它,不還是孤單的嘛?
“喂!起床了!”小二的聲音劃破了這寂靜的清晨。
春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你幹嘛啊,大清早的。”
小二指了指下麵聚在一起的隊伍說道:“大家都要出發了,就你還在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