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底篝火現場後,滄雲破落坐主位,公玉翾落坐右邊,隱在公玉翾的右首,因為輕擇的身份目前屬於公玉翾的護衛,所以暫無席位,隻能站在公玉翾身後。
公玉翾想著讓他堂堂一大王爺站在身後看著她進食,雖說做戲,但是總覺得無比別扭,於是扭頭伸手想要拉賀蘭輕擇坐在她身邊,誰知,有道紅色的影子飛快地跑了過來,拉住賀蘭輕擇就跑,待公玉翾回過神來四下尋找賀蘭輕擇時,發現竟是被對麵的滄月把人給搶走了。
草原的女人果然都是彪悍的……
賀蘭輕擇被滄月莫名其妙地拽到她的食案時坐下時,本來打算甩開對方手置之不理時,眼睛的餘光瞥見公玉翾不停地偷瞄他們,心中忽然起了逗弄試探之心,於是,某王爺很配合地和某公主坐在食案間,開始交頭接耳,有說有笑的。
滄月見公玉翾的護衛竟然真的被自己乖乖搶了過來,還和自己談天說地,一時興奮的心花怒放,忍不住就想幫對方倒了一杯馬奶酒,忍不住就想雙手親自捧到對方麵前,忍不住雙眸一眨不眨地期待對方能喝下手間的酒,忍不住癡癡然地望著對方……
賀蘭輕擇瞟了一眼送到唇邊的馬奶酒,琉璃的眸子閃了閃,接著,他微微俯首就著那一雙沾染著奶香的柔荑喝下了馬奶酒。
這廂,公玉翾見對麵的二人,忍不住暗暗搓了搓牙齒,忍不住自己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馬奶酒,月羌的酒杯比大豐的茶盞還要大,公玉翾不知不覺間倒了滿滿一杯,邊瞅著對麵賀蘭輕擇貌似一副很享受的嘴臉,邊氣悶地舉杯想要酒杯一口悶了,結果酒入愁腸……
“噗……”的一聲,公玉翾猛地低頭噴了一地白色液體,臉色難看地恍如青菜葉,嚇得滄雲破急忙跳了過去,隱剛要起身伸手去扶她,公玉翾揮手阻止了他。
“翾翾,你怎麼了?”滄雲破關切地蹲了下來。
公玉翾臉色苦悶地指著牛皮酒壺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馬奶酒啊。”滄雲破打開酒壺聞了聞,確定是馬奶酒無疑啊,但見公玉翾一副吃了螞蚱的模樣,頓時恍悟過來,翾翾大概是第一次喝馬奶酒,有些喝不慣這樣味道,於是命人扯掉公玉翾食案上的馬奶酒,換上青果酒。
一頓晚飯吃下來,公玉翾真有點食不知味,她懷疑,這些草原人要是吃了大豐的實物會不會不願意回草原來了。
隨後,吃飽喝足的草原人,為了慶祝了,又開始了家常便飯的載歌載舞,眾人自發的圍著火堆開始跳起熱情而奔放的踏歌舞。
月羌的踏歌舞一般都是兩人或者三人麵對麵動作協調一致對跳,跟著眾人的拍子或抖肩,或扭腰,貨擺臀,或跳腳,步子你來我往,動作你前我退互補協調,極其歡快隨意。
滄雲破早已耐不住靜坐,拉著公玉翾就要往人群裏麵去,“翾翾,我們跳舞去。”
公玉翾拉住滄雲破搖頭道:“我不會跳這種舞蹈。”
“我教你。”
公玉翾聞言,趕緊回身拉起隱道:“隱,我們一起去。”
隱溫笑搖著頭,“不了,我不會跳,你去。”
“我也不會跳,你也不會跳,剛好我們兩個不會跳的人在一起瞎跳,正好。”說完,不顧三七二十一拽著隱就跟著滄雲破插進了舞蹈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