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翾……怎,怎麼,怎麼是你們?”滄雲破驚得瞠目結舌,瞥見架著公玉翾的士兵眸子心虛地閃了閃,再低頭一瞧,二人雙腳上的鐵鏈,頓時火了,猛地一掌推開士兵,自己趕緊攙扶過公玉翾,轉頭對著士兵怒吼道:“開鎖!趕緊給爺開鎖!”
滄月見狀,飛速起身跳下馬車奔了過來,直眉怒目地喊道:“阿哈,你瘋了嗎!他們二人是我抓來的奴隸,你放他們做甚?”
“月兒,你大膽!你知道你抓的是誰嗎?”
“南人啊?”滄月一臉迷茫道。七狼已經開始忍不住捂嘴偷笑了。
滄雲破氣得直抖,大聲宣布道:“你抓的乃是大豐派來的邊疆特使,公子軒大人和她的,護衛!”
這下滄月愣在原地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容自若的二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直坐在馬車的滄邪單於聽道滄雲破報出對方的身份,深邃的狼眸幽光忽閃,瞬間後歸於平靜,隻是眸色漸漸沉了下去。
“翾……軒大人,你有沒有怎麼樣?”滄雲破別扭地改著稱呼,目光上下打量著公玉翾有沒有受傷,除了身上有些狼狽以外,還有貼在她身上仿佛沒了骨頭的護衛以外,到看不出其他問題。
公玉翾勾唇,雙眸含著淡笑看向驚怔中的滄月道:“我還好,隻是我的護衛中了公主的麻沸草,導致全身麻木失去知覺,還望公主賜藥。”
賀蘭輕擇從下車一直裝睡掛在公玉翾身上,腦袋擱在公玉翾的肩上,此刻聞言,薄唇忍不住勾了勾。
滄雲破臉色難看地瞥了一眼賀蘭輕擇,極其討厭他死皮賴臉般似的貼著翾翾,轉頭不悅地瞪著滄月道:“月兒,趕緊把他的麻藥解了。”
滄月終於回過神來,一雙大大的美眸慢慢從上打下細細地打量了二人一眼,原來他們就是阿哈和父汗提到過的大豐邊疆特使啊,她原以為那些出使的特使都是膽小文弱的書生那樣的南人,沒想到二人都身懷武藝,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她大步走到二人麵前,從腰間的袋子裏摸出一袋藥粉,爽快地遞給公玉翾道:“溶於熱水中,浸泡雙足,促進血液循環,大約一刻後,麻藥可解。”
公玉翾坦然接過解藥,頷首道謝。
滄雲破這才想起忘了介紹給父汗和公玉翾認識,於是拉著公玉翾轉身麵對父汗,道:“父汗,這位就是大豐特使,公子軒。”回頭看著公玉翾微微一笑,又道:“翾……大人,這位就是我的父汗,滄邪單於。”
“公子軒見過滄邪單於。”公玉翾抬手捂在胸口上,用月羌人獨有的見麵禮儀,頷首致敬。
滄邪單於安坐在馬車上,用月羌禮儀回敬,道:“特使見諒,本汗因身子不適,不方便下車和特使見禮,接下來的幾日,全由我兒滄雲破親自款待特使,還望特使在草原一切能夠盡興。”
“單於客氣了。”公玉翾彬彬有禮道。
滄邪單於微微頷首,對著滄雲破道:“雲破,今夜你準備好好款待特使,以彌補今天月兒給特使帶來的誤會,本汗就不陪你們了。”
“是,父汗。”滄雲破抬頭對著七狼吩咐道:“七狼,護送父汗回王庭,安排醫師替父汗瞧瞧。”
“是,左賢王。”七狼抱拳,眾人隨後跟著馬車後麵陪著單於朝王庭去了。
滄月知道二人的身份後,反而比之前更來了興趣,大眼珠不停對著假裝昏迷的賀蘭輕擇瞅了又瞅,興致盎然道:“公子軒,你的護衛很牛,我喜歡,你能把他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