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掛掉電話,沮喪地歎了口氣,一陣寒風吹過現場,其他士兵都忍不住背過身,而他卻無動於衷。
“如果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大概就別想立功了。”
陳興還在躊躇,一名眼尖的戰士拿過車裏的披肩,蓋在他肩膀上。
“那個女人應該知道自留地不允許一般人進入,是狗急跳牆嗎?與其被我們抓住,不如進入自留地冒險嚐試一下?”
陳興抬起頭,看著一片茫茫的樹海,歎了口氣。
“除了離開這裏,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意識到這個問題還要思考很久,陳興坐回了越野車裏。
“我們要出發嗎,長官?”司機詢問道。
“不,我還在等上級的指示。”陳興隨口敷衍。
“對於把生死開得很開的敵人,應該采取什麼策略讓她就範呢?也許,隻要我知道她偷走的內容是什麼,就能想出辦法了,但是以我的權限……不,不能操之過急,時候還未到,如果現在就暴露了,那……“
一陣引擎聲傳來,又有三輛越野車停在路邊。
“麻煩的人啊……”
後麵越野車上下來的長官模樣的人是一位金發美女,陳興認識她很久了,但是和其餘建設委的人一樣,除了知道叫她“佩奇”這個名字以外,關於她的身世背景一無所知。
佩奇下車以後,掃視了一遍現場的人員,其中一名士兵識趣地把目光指向陳興所坐的車,佩奇便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陳主任,沒錯吧,我有事要和你談。”佩奇的聲音充滿了傲慢。
“佩奇女士,其實我一直沒搞明白,您的姓氏到底是……無意冒犯,隻是想對您的稱呼更加準確些。”陳興想要回敬她的這份傲慢。
佩奇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父母是誰,或者她是哪個高官的情人一類的消息,但是她身邊總會跟著十名以上的特殊護衛,而且在平京各處要地通行無阻。陳興懷疑她是重建平京的主要資金來源之一:盈魯集團執行董事的女兒,聽說他的妻子是荷蘭人。
“叫我佩奇就好。”她的胸部挺拔,和她自信的語氣非常相襯。
陳興故意忽略掉這一明顯的誘惑,他對愚蠢加自以為是的女人從來沒有好感。
“你是來監督工作的嗎?”陳興預計她是來確認剛才的彙報沒有虛假,畢竟自己還是個新人,得到上級領導的信任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次的任務有一半可說的自己主動攬下的,也有一半是形勢所迫。
“沒那個必要,又不是什麼大事,要不怎麼會沒有增援就讓你撤離?”佩奇隨口說著,卻讓周圍的士兵都聽見了,陳興恨得牙癢癢,她就這麼把自己隱瞞的指令給說出來了。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別告訴我隻是路過。”
“我是來幫你的,我聽說你很想要立功然後升遷?”
陳興心中一凜,這個人不能小看,胸大無腦這類詞彙不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