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溪艱難地爬起身子,收好那塊慌亂之中從男子身上扯下的布塊,忍著剛剛自己與地麵所做的一次“親熱”,緩慢抬起腳,向那發出聲響的灌木叢走去。一步。兩步。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痛;每動一下,便引發全身上下各個器官的不滿。
突然之間,那灌木叢中的“東西”向簡溪“滾”來。恰巧停在簡溪腳前,好似上天所安排好的事情。簡溪沒有自己所想象中的驚訝與恐懼,反而多了一層莫名的恨意。不是對麵前的女子,而是對這林子中隱藏的更深的人。簡溪不明白,自己為何這般篤定這林子中還有其他人,亦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恨那人。隻覺得好像自己提前已知一般。
停在簡溪麵前的女子,忽的兩手抓住簡溪的衣角。簡溪看向地上的女子,手上熟練的扶起她。“啊!“簡溪看清了那人血珠下的麵龐,竟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卻不驚訝,,伸手抓住簡溪的袖子。嗚嗚咽咽的,極其費力地說:“我從小處處為他人著想,從不生出任何害人之心,卻--卻在我7歲生辰上被--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妹--所害。我將--將我的記憶予你--,望你--重生-,--替---替我---活好這一世!“
緊接著,如潮水般的記憶向簡溪湧來,不容簡溪抗拒,便成了那份悲慘記憶的主人。地上的女子抓住簡溪散落在胸前的長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張了張嘴,卻又苦於沒有一點力氣,隻說出了兩個字:“一定!“然後,女子雙眼憎恨的瞪向藍天。一絲力氣也沒有的,滾圓的眼珠都來不及合上,雙手便無力的垂下。
那男子亦是奇怪怎會到這樣一個地方。他身邊的樹與他原先所呆的地方樹木很是不同,從不起眼的楊柳變成高貴的雲杉,這反差,也忒大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