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晚17:27,父母估計正在家中盯著電視看著這場戰爭吧。”,匆匆寫了一段話後將筆記本與鋼筆塞回了腰包,穿過人與人之間的空隙回到了自己的所屬部隊,坐在塹壕中的少年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那把m3式衝鋒槍,看向了逐漸昏暗但依舊被火炮照亮的天空,身旁的女性同班同學正在顫抖著走向了觀察敵情的班長,鎮定自若的表情很難想象那個班長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與自虐不相上下的“聚會”
“班、班長....果然還是找機會逃命吧...!”
“不行...遵守命令...準備從正麵突破!”
與其說是戰爭倒不如說是單方麵的屠殺罷了,燒焦的殘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隊伍中的人們紛紛捏住了鼻子,難以忍受這種氣味的表情也隨之顯露了出來,友軍的部隊在正麵戰場持續不斷地對敵人的陣地發起衝鋒但在剛剛爬出塹壕的一瞬間就被機槍擊中帶著殘缺的軀體與外漏的內髒倒在了掩體中。
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使少年第一次意識到了手中真正存在的槍是帶給他人痛苦的武器而不是耍帥的玩具,頭上戴著的鋼盔帶給自己多麼安心的感覺而不是被金屬禁錮住的疼痛感,終於明白了臨行前家長為什麼要再三囑咐注意安全這四個足以讓所有孩子耳朵都磨出糨子的字
伴隨著地麵的震動由友軍學院的一輛“丘吉爾”步兵坦克與三輛“克倫威爾”巡洋坦克組成的橫隊從後方陣地駛來,原本近乎於絕望的聯合軍當看到炮塔上的薔薇印記時,鼓舞人心的擲彈兵進行曲從遠方逐漸向前線前進的軍樂隊的方向響了起來,北安普敦私立女子學院第三坦克營中的王牌分隊——【黑色薔薇】,這就是她們的名字,一個由高一年級女性組成的坦克部隊,以在北非戰場與【慕尼黑私立學院-威尼斯私立學院聯合部隊】的對峙中獲得了由總校頒發的黑色薔薇的稱號,她們不僅駕駛與炮術高於常人,而且她們的隊長安德莉亞在入學射擊測驗時以滿分的成績被各個部隊熟知,班長單手拎著裝有彈鼓的湯姆遜走入了正在思考中的少年的視野裏
“沒事吧?行動準備開始了,代號為朝霞。”
“啊...已經準備好了,等我去看看白河的情況...從島國來留學的小姑娘看起來狀態有些緊張。作為狙擊手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話說你真的是第一次參加戰鬥麼...”
班長周治沒有回答,隻是拍了拍少年的肩後爬出了塹壕與其他人彙合了,少年快步走到那名來自島國的少女身後拍了拍她的後背說
“由利奈,行動準備開始了,你難道不舒服或者很緊張嗎?”
“啊,是你啊...我正在調瞄準鏡,你難道不知道你尊敬的青梅竹馬的入學射擊測試是滿分嗎...?唉唉...真不愧是你呀...顧銘...”
“怎麼不用遠野啥啥的那個名字來稱呼我了?明明對我的名字不怎麼喜歡的。”
“你到日本的時候我就會叫你遠野了...”
“我...大概會和你回日本上大學的,在此之前先把學分拿到手。”
少女冷漠的語氣猶如尖刀一般刺向了那個名為顧銘的少年,而顧銘卻已經習慣了白河的惡劣語氣敷衍的笑了笑,轉身三兩下爬上了塹壕去找班長了,白河則隻是聳了聳肩膀拎著m1903a4跟著爬了上去,那名天才少女安德莉亞正在和她的副隊長進行交談,班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隨後用槍托砸了一下坦克的裝甲與安德莉亞對了一下眼神後她便回到了坦克的座艙中,周治從傳令兵的手中接過信號槍對準了天空
“時間剛剛好,行動準備!信號彈....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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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各位新入校的同學們,我是你們的校長,名字是鄭誌,歡迎來到佐治亞國立學院中國分校,大家都是從世界上的各個國家聚集至此處想必這也是緣分吧。”
站在講台上的老爺子也如往常一樣精神到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70歲的老人,作為在日本時與顧銘同居的住戶,他可沒少給年輕人找麻煩,雖然顧銘並沒有任何的埋怨老老實實的幫鄭誌幹活,但是作為初期印象少年早就給這學校打上了無數的叉叉與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