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媆竹迎向前方的蘇染,從上到下,從前至後,仔細地打量了一邊,隨後抬起頭看向蘇染“我記得你上次去找君紫菀的時候,被一大幫姑娘堵住了,被扯下袖子才逃出來,這會,又怎麼了?”
“宮主,你還是別和君紫菀走的太近了,君閣主還有……有一些不良的嗜好。”蘇染神情閃爍,麵色極紅。
“隨我去找君紫菀。”卿媆竹看見蘇染如此,不免有些好笑,“咳……我記得秦樓楚館的對麵是酒仙居,二樓的雅閣正好可以看見君紫菀每次都去的蔭蕪吧。”
“是,宮主這是要?”蘇染有些不解。
“把他弄出來。”卿媆竹已經向酒仙居走著,蘇染緊跟其後,臉色極委屈,他自是知道,宮主明知他找不來君紫菀,卻每次都讓他去,其理由十分正當,見見世麵,長長見識,蘇染抬頭望天咽下一把辛酸淚,青樓特別是青樓楚館的那些姑娘一個個不是狼就是虎,還有君紫菀這頭獅。
酒仙居是楚歌宮所經營眾大小酒樓中的大酒樓之一,每天都賓客滿朋,而二樓的楚閣卻是不開放的。和對麵四麵閣所經營的青樓楚館的君紫菀專用的蔭蕪一樣,隻對他們開放。
卿媆竹進了楚閣,揀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視線正對君紫菀的蔭蕪的幾扇窗戶內,可以說將裏麵看的一清二楚。卿媆竹捏著酒杯,一口飲下,抬頭看見君紫菀正望過來。他是紫眸,配雙狹長的桃花眼,光這雙眼就勾了人魂,更別說再加了他那藍顏禍水的長相。卿媆竹晃著酒杯中的酒。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還隻是秦樓楚館的館主,卿媆竹又創了個楚歌宮的情報閣四麵閣,君紫菀便是四麵閣閣主。那時見他,卿媆竹第一反應便是,原來,男子也可以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小染,說說被對麵那家夥怎麼了。”卿媆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視線落在一旁的蘇染身上,蘇染反應過來,立刻埋頭苦吃。
“吱——”楚閣的門被打開,一個粗壯的大漢闖入,拎過小二,表情凶狠“你不是說二樓沒有多餘的雅間可坐了嗎?”大漢把小二扔向一旁的桌子邊。“這間不是還有一張嗎!”
“客……客官,您……您稍安勿躁,這間雖有兩張桌子,可這是我們宮主的專間,不對外開放。”小二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邊解釋邊跑向卿媆竹那便“宮主,您……”小二看向卿媆竹道。
“罷了。一個雅間而已,便破個例,讓他們進來。”隨後又看向小二“護衛呢?”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話,楚歌宮所有經營的地方都有護衛,就是防止鬧事。
“被……被那幾位客官給幾拳打趴下了!”小二又想到那畫麵麵露懼色。
“哦?”卿媆竹勾唇一笑,這些護衛武功雖不高,但對付一些會武功的蠻橫之徒,是群起而攻之,何況還打著楚歌宮的名號,少有人挑釁,敢如此的,至今,也就此五人而已。“那些護衛調去別處,酒仙居和這大酒樓,再調些不會被幾拳就打敗的來,聽見了?”卿媆竹望向小二,似笑非笑。小二連忙點頭應下,又招呼那五人坐下,上了菜後便退了出去。
卿媆竹打量著一旁的五人。除了那個粗壯大漢,還有一對雙胞胎兄弟和一個十分精明模樣的人分坐在圓桌四周,看著大約都過了二十五,在不惑之下。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四人中間的男子,約二十左右。豐神俊朗形容覺不為過,整個人透著一股清風般的清新和煦,隻是那雙墨色的眸子裏的隻有平靜。又將視線移向君紫菀那邊,四扇窗戶都關了起來。卿媆竹的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了四支血色末端如曼珠沙華的飛針,霎時間丟了出去,蔭蕪裏穿出女子的尖叫。
“宮主,您不會傷了閣主吧?”蘇染終在卿媆竹扔飛針的那刻停止了狂吃,抬起頭問了一句。
“怎麼?傷了他不是正如你意?”卿媆竹笑道。“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