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懲罰
莫曉婉的那句話，就像是一根刺，梗在了楚墨辰的喉間，他心裏似有千言萬語卻因那根刺，化為心疼的歎息。
強有力的臂膀把那個無聲哭泣的女人摟進自己的懷裏，楚墨辰費盡力氣，艱澀開口：“對不起。”
三個字，讓莫曉婉的淚水徹底決堤，她一邊捶打著楚墨辰，一邊嗚咽：“你為什麼不早點來？你知不知道爺爺一直在等你？你害他連最後的願望都沒能完成，我恨你，我恨你。”
楚墨辰心如刀割，無法反駁她的話，隻是任由莫曉婉發泄著。
是他的錯，是他不夠幹脆，是他對不起莫世堂，是他又一次傷了心愛的女人，他不知道該怎拿莫曉婉怎麼才好。
想到莫曉婉因為他而如此痛苦，刹那間，楚墨辰甚至想過放手，然而那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逝，他便緊緊的擁住她，沙啞的道：“你是我的，我不會放手。”
“爺爺說了，不會讓我嫁給你的。”
莫曉婉嘶啞的嗓音吼出這一句話，再度哭倒在他懷裏。
爺爺一直在等楚墨辰，甚至到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他依舊在等。他希望楚墨辰能跪在他跟前，叫他一聲“爺爺”希望楚墨辰能請求他把孫女嫁給他。
楚墨辰是來了，了他來晚了，所以爺爺生氣了。
爺爺死的時候，說了狠話，就是死也不把孫女嫁給楚墨辰，他用這句狠話守住了他一生的驕傲與固執，也讓莫曉婉對楚墨辰徹底死心。
因為那是爺爺的遺願。
此時的莫曉婉看除去傷心，其實並不痛苦，因為爺爺死的並不痛苦。
他很平靜的給莫曉婉講述她小時候的趣事，很平靜的看著孫女含淚的笑臉，很平靜的感覺自己的力氣一點點被抽空，很平靜的迎來了死亡。
爺爺的離開沒有咳血，沒有疼痛，隻有安詳。
“媽咪……”
哽咽的聲音傳來，莫曉婉從楚墨辰懷裏起來，茫然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一伸手，小家夥就撲進她的懷裏。
“老莫……走了嗎？”
莫曉婉點頭：“走了。”
孩子的哭聲振徹了莫家的別墅，也讓後一步進來的楚墨歌跟司徒堔淚眼朦朧。
……
莫世堂的葬禮辦的很簡單，閻門本是想大肆操辦，卻被莫曉婉婉拒了。
爺爺說了，他老了，不喜歡吵鬧，他需要安靜，所以葬禮當天隻有一切關係親密的人。
墓園內，所有人都是一襲黑衣，站在風雨中，那細密的雨絲遮住了他們臉上的眼淚，卻遮不住每個人臉上的哀痛。
三天過去，失去爺爺的痛楚絲毫沒有減輕，甚至在看到那冰冷的墓碑之後，更加徹骨，莫曉婉身子一軟就跪倒在地上。
“小婉！”
楚墨辰跪在她身邊，摟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卻被莫曉婉一把推開，她平靜的說：“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爺爺說了，他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小婉……”
“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莫曉婉吼得嘶聲力竭，竟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見此，司徒堔立刻推開楚墨辰，一把將莫曉婉打橫抱起，薄唇逸出一句威脅：“別再出現。”
“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