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暮軒終究無法抑製內心的困惑,“你究竟受誰之托?”
“如果我告訴你是受我自己之托你相信嗎?”暮軒沒有料到他會回答,而且居然是蹦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掙紮……
暮軒卻是再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淡淡一句:“如今這番做派已令我聲名盡毀,竟是再不能嫁給玄冰哥哥了。”
聽到這一句,暮軒自是發現了麵具男的身體不可抑製地顫抖了一下,雖然他極力抑製,幅度極小,暮軒還是感受到了。
麵具男也不知是什麼緣故,竟即刻派人將暮軒送回將軍府,並未等到三日之後。隻是在暮軒走後,他獨自在房中徘徊許久:“難道我終究是錯了?其實這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許久,隻聽得人來報:“稟報莊主,屬下已將司徒小姐安全送回將軍府,除了將軍府,並未有外人察覺。”
麵具男揮了揮手,淡淡說道:“下去吧”。這樣的話便不會阻攔住你的路了吧,我原以為你也不願入宮門,便想著成全你,如今看來竟是我錯了,也罷,於我而言,唯願你一世安好,也不枉我們相識相知一場。
再看將軍府,文琦羅見女兒平安歸來,喜不自勝,而送回的馬車隻將暮軒遠遠地放下便離開了,司徒將軍縱是想找到擄走暮軒之人也是不可能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最好爛在肚子裏,若是我在外麵聽到有一絲一毫關於今晚的傳言,我想我不介意讓你們今後永遠都說不了話。”司徒將軍神情嚴肅。
“是,將軍。”
“嗯,都下去吧!”司徒正一邊扶著妻子,一邊朝暮軒瞪著眼睛。
暮軒心裏一驚,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後果的,隻是這原本也不是她的錯,內心不免覺得有些委屈。
“好了,老爺,你別嚇壞軒兒,還是先問問是怎麼回事再說吧!”文琦羅終究是愛女心切,而司徒正也是不忍多加苛責,隻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難免心中氣急,遂道:“隨我進書房!”
“老爺……”琦羅低呼。
司徒將軍無奈地一笑,“夫人且放心吧。”
“坐下吧!”司徒正一說,卻是不再看她,隻是去書架上找些什麼,少頃,竟是抽出了一疊書信甩到桌上,“你自己看看吧!”
暮軒心下甚是疑惑,拿起一看,竟是與她在密室中所見到的並無二異,頓時大驚。
“有些事我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畢竟他於我們家、於你均有大恩,可是你當真以為偌大的將軍府隻是個擺設不成!且不談巡邏的侍衛,便是隱衛在這府中又有多少,你可知道?”司徒正坐了下來,長歎一口氣,“先太祖自建霜月國來已有四百餘年,前後更迭二十八帝,其實說到底先太祖不過是一介武將,黃袍加身罷了,而我司徒家卻是千年大族,自前朝便是人才輩出,如今更是霜月第一世家大族,先祖焉不知樹大招風的道理,於是秘密培養了眾多隱衛,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求得全身而退,若是連你手下的人傳個紙兒遞個信兒都不知道,豈不枉費我多年的栽培,他們也不必再在我司徒家待下去了!”
而此時暮軒卻是麵色慘白,冷汗淋漓。
“你也不必緊張,這些既然我都知道自是我默許的,但是默許並不表示縱容,這些年你身為司徒家惟一的嫡女,本就比別人失去了許多,小時候你也不能和同齡的孩子一樣嬉戲打鬧,他救過你的性命,你對他產生好感也是正常,但是你要始終記得自己的使命,你終究是要母儀天下的,家族的榮耀需要你去維係,未來的太子也隻能從你腹中所出。這次他卻是鬧得有些過了,想來也該讓他的師父管教一番了”司徒正說著,卻是進入書房的暗室,“你也進來吧。”
暮軒聽罷,隨父親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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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各位猜到了咩?其實烈焰就是駱無遙,也是當初救暮軒的那位醫聖無涯子的徒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