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恒被她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明明不會騎馬卻偏偏不願坐轎,這丞相的千金也果真是非同凡響。薑玉恒又好氣又好笑的下馬,將她不由分說的抱起仍在了自己的馬上,自己也飛身上去,穩穩的將她扶住。四周百姓一陣唏噓,從未見過皇室娶親還可以這麼沒規沒矩的。平日裏都聽說這七王爺冷若冰霜、智慧超群,不曾想竟也是這般紈絝。
“哼,不會騎也非要騎,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有病。”突然一陣埋怨之聲從前麵飄過來,聲音很奇怪,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
墨逸飛輕聲的問:“是誰在說話?”可是問了幾遍都沒人回應,而身後的薑玉恒一臉漠然,顯然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的樣子。
“咦,該不會她能聽懂我說話吧?!”那個奇怪的聲音再次出現,這讓墨逸飛心驚,往前湊了湊身子才忽然意識到是他們正騎著的這匹馬在講話。不禁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要飛身下馬卻被身後的薑玉恒一把拽住死死的按在了馬背上。“夠了啊!我已經給足了你們墨家麵子,你若是再這般胡鬧我就把你送回去。”
“送回去就送回去,誰怕誰啊?!”墨逸飛掙脫不開,氣的咬牙切齒。
薑玉恒冷冷的笑了一下,“哼,送回去倒是小事,隻怕你墨家小姐會連累全家一個欺君之罪,到時候我就難保墨家小姐還有這般威風了。”
墨逸飛雖然沒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卻聽得懂欺君之罪。她雖然很是無奈卻也隻得聽從。
迎親的隊伍很快就到了薑玉恒的王府,王府前立著很多迎親的人,一個個整齊擺列著,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洗手的金銀盆、新人鞋子、花燈……
墨逸飛正在看熱鬧似得往裏看時卻被薑玉恒一把抓起然後還未及反應過來腳已經著地。“這些都用不著,你們都下去吧。”
那些迎親的宮人都麵麵相覷左右為難。這時當街阻止薑玉恒的老者無奈的上前示意他們都下去,那些宮人這才讓開了一條道。薑玉恒也不管身後的墨逸飛徑直自己進了府。所有人就更加的瞠目結舌了,怔怔的看著還留在原處的墨逸飛,不知如何是好。
墨逸飛長籲了一口氣,飛身過去擋在了薑玉恒的麵前,“喂,你這人好沒禮貌哎。”
“擋住別人的去路難道就是有禮貌的表現嗎?”薑玉恒冷冷的回了她一句,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從她身邊掠了過去。
這些都看在了眾人眼裏,所有人的心頭都有了一絲的隱憂,還沒有進門就已經鬥成了這樣,這若是以後怎麼還了得。墨家千金不應該是大家閨秀的嗎?怎麼會是這般模樣。就連剛剛的老者也不禁哀歎了起來。
墨逸飛看著大家苦瓜一樣的臉,心中不由得難過起來,難道是自己做錯了嗎?她看向筱嵐,卻見筱嵐在莫名的走神,一時間覺得自己好無助。
怔神間,忽聞聽院內有了響動,好像是打鬥的聲音。墨逸飛一驚,慌忙向著有聲音的地方跑了過去。等到了跟前一看,已經亂作一團,一群蒙麵的黑衣人跟一群士兵打的不可開交,墨逸飛在尋找著薑玉恒的身影,卻發現自己的大哥也在其中,都在奮力跟黑衣人打鬥。不知道為何這些人都神出鬼沒的樣子,一下子消失又一下子出現,薑玉恒和墨逸塵他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忽然聽得墨逸塵吃痛的呀了一聲,隻見他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筱嵐這個時候也跟了過來,見墨逸塵受傷,不明情況的就衝了過去,可是還沒等她到跟前,她的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血痕,無力的癱倒在地,薑玉恒和墨逸塵飛身到了筱嵐。所有人趕到卻隻見薑玉恒他們,根本看不到旁邊有人卻聽到士兵一個個慘痛的喊叫流血倒地,剩下的士兵們都已經開始惶恐。
正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離墨逸飛最近的一個士兵倒了下去,而血正衝他的喉管裏噴湧而出濺到了墨逸飛手臂上。所有人都慌忙的往後退去,隻有墨逸飛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薑玉恒看到她這般呆立原地,心想這丫頭定然是沒有見過流血殺戮嚇傻了過去。“秦風,帶她離開。”
老者上前來拉墨逸飛,卻發現怎麼都拉不動,她就仿若一尊石像一般站立在那兒。“王妃,快走吧。”
老者這一句話剛一出口士兵們就感覺到一陣風動全部撲向墨逸飛而去。墨逸塵念到:“不好,他們是衝著飛兒來的。”
未等話音落地,隻見一陣陣刀光劈向了墨逸飛。可是還未能大家反應過來,就聽到金屬落地的聲音。定睛一看,剛剛那些隱身蒙麵人的刀紛紛落在了墨逸飛的麵前。
墨逸飛抬起了頭,眼睛裏充滿了凶光,她雙手微微抬起就見剛才掉落的刀一把把的又飛了起來,墨逸飛雙手猛地一收,所有的刀都掉頭朝外,靜靜的在離地一尺多的地方浮動。所有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墨逸塵這才記起墨逸飛身懷異術可以隔空控製物體。“難道……”他不敢想象下去,慌忙阻止,“飛兒,不要。”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隻見亂刀在士兵麵前來回穿梭,不消一會兒就已經看到所有隱身之士紛紛現出了身形,一個個扭曲的倒地,血流成河。士兵們都驚呆了,他們久經沙場見過無數次的流血殺戮。可是這一次絕對是平生僅見,所有倒地的蒙麵人衣服完全破碎,身上的刀口不計其數無一處完膚,血肉模糊的一地鮮血順著地縫隙流動,場麵驚駭至極。士兵中有人忍不住的作嘔,宮人中膽小的一些也都被嚇得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