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妃,廢妃位,貶為平民,脊杖四十,逐出皇宮。蘭草淩遲,其餘的交由林貴妃處理。”
胡公公應是而出,林貴妃也柔柔地應了是。其餘眾人則是剛從呂妃是幕後黑手的震驚中稍稍緩過神,卻又聽見皇上未多做問詢,直接便下了判罰,眾人又都是一愣。
“這就。。。。。。結束啦?”蕭清雲也感覺有點兒跟不上趟了。
“怎麼,蕭青天還沒扮夠?”東方宏瞪了她一眼。
“呃。。。。。。”蕭清雲抓了抓頭發,“感覺演得有點兒虎頭蛇尾。”
“你身上毒剛清,等身子養好些了再玩兒。”東方宏說著便起身走到了蕭清雲身邊,“朕送你回去。”
“你等等,”蕭清雲把擋在身前的皇帝撥到一邊,用手指了指蘭草,說道,“這個怎麼回事啊?淩什麼遲啊?”
“她敢對你下毒,必須死。”
“死!膽敢毒害‘英明神武’的本大使當然該死!可咱能換個死法不?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為何不能睡?”
“廢話!你要把人家片兒了,萬一我半夜睡醒,想起一堆血淋淋的肉片,還睡個什麼覺!”
“。。。。。。”
“你說你,要片兒就片兒吧,別讓我聽見也行,讓。。。。。。”
“杖斃。”東方宏不想跟蕭清雲多說廢話了,打斷了她的話,便上前準備拉她起身,“走吧,你出來久了,該回去歇著了。”
“等等,”蕭清雲躲開東方宏伸過來的手,“我再問她兩句話。”
“蘭草同學,你看,皇帝準備打死你呢,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蘭草緩緩叩首,口裏說道,“謝小姐減輕婢子死前苦楚。”
“不謝,有沒有別的要說?”
蘭草氣息一滯,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才答道,“小姐問的,可還是此事的緣由?”
“沒錯!就喜歡你這‘善解人意’的一麵!”蕭清雲象征性地拍了兩下巴掌,“來談談你下毒的真正由頭吧?小姐我好奇心重,不弄明白不舒服。”
“。。。。。。說來其實也很簡單,憑小姐的才智,隻需知道‘婢子和添香都是呂家安排進宮的’,剩下的恐怕也不用婢子贅述了。”
眾人默默消化著蘭草這句話,越想便越覺得此句信息量不小。蘭草在撥到赤天宮偏殿前是皇上跟前伺候的,而添香則是梅妃宮裏的。呂家難道會隻在皇上和梅妃宮裏安排人嗎?雖說這宮中的眼線是誰家都會有一兩個,可單純傳遞情報的眼線,和這種特意安排進宮,可以指使行事的卻是兩個級別的。呂家處心積慮地送人進宮,隻是單純為了幫呂妃作奪寵之爭嗎?眾人細思,頓覺恐極。
“據說,你跟蘭心一起進來的,那就是。。。。。。大概三四年前,呂家就送你們進來做暗樁了唄?”蕭清雲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果然老謀深算!”
“。。。。。。便是再老謀深算又有何用?”蘭草偷瞄了一眼東方宏的靴子,話卻頓住,沒往下說。
“沒錯!有何用呢?還不是被‘英明神武’的本大使拆穿啦!哈哈哈哈~”蕭清雲得意洋洋。
“。。。。。。”您恐怕沒那麼大的功勞!
“好,第二個問題。你特意繞過碧荷,誣陷到蘭心頭上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