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從心頭起,“噔”一下就從顧徑凡身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朝著顧徑凡的小腿就是一腳,“好你個顧徑凡,我以為你生病了,好心來看你,你到好,竟然敢騙我!”
她急得跟狗似的衝過來,誰知道這男人竟然是在騙她,擱誰誰不生氣呀?
黑暗中,也瞧不真切,舉起手上的包包,朝著身下的男人就砸了過去。
“混蛋!”
“卑鄙!”
總之,秦輕能想到的詞兒,全都用在顧徑凡身上了,好像顧徑凡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一般。
顧徑凡也知道騙秦輕是自己不對,千不該萬不該拿著自己的身體來說事兒。
他明知道秦輕最在意他的身體,竟然還用這招來騙她,這一下,似乎是有些過分了…
可是眼下的情況,秦輕似乎哭了,他就算再想揍慕宇,也知道先把太太哄好。
“老婆,對不起…”
他拉低了聲音,抱住還在捶打他胸口的小女人。
“老婆,這三天來,我好想你,好怕你不理我…”
“可是你呢,還真的就沒理我,你知道的,我最怕你不理我…”
“我好怕…怕你就這麼不理我,一直都這麼不理我…”
秦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覺得一顆心收的越發的緊了,緊得發疼。
這會兒,聽他說的越多,她隻覺得這心裏越來越難受。
“秦輕,我愛你…”
這男人,整個人賴在她身上,壓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可是,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他的解釋卻那麼讓她心花怒放?
他說愛她…
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說了“愛…”
“輕輕,還在生我的氣嗎?”顧徑凡慢慢的哄著,生怕又把太太給得罪了。
秦輕頓了頓,才緩緩的道:“你剛才第一句話說什麼?”
“我說是慕宇騙你玩的啊…”某人故意裝糊塗。
秦輕卻不依他,“不是這一句,再之前的那一句…”
某人無語。
好在屋子沒有燈光,否則,還真遮不住他的大紅臉。
“顧徑凡,我想聽你說…”
許久以後,某人終於鼓足勇氣,咬住她的耳垂,“我愛你…”
“我沒聽見!”某個小女人裝糊塗。
“我愛你…”顧徑凡隻好又說一遍。
“六年裏,我一直想著要把這句話說一千次一萬次給你聽…”
秦輕慧黯的眸子在黑暗裏閃動著光芒,“六年前你就愛上我了,是不是?”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一遍又遍的吻著她的唇角。
完事以後,男人回到洗手間裏洗澡,秦輕累得不想動,躺在床上賴著。
顧徑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顧徑凡的聲音從洗手間裏傳出來,“老婆,替我接電話!”
“我是顧徑凡老婆…”薑景美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
秦輕疑惑:“可他登記在冊的配偶欄裏寫的是我的名字…”
“秦輕,你別得意,我是不會讓你成為顧太太的!”薑景美眥著牙惡狠狠的瞪著電話。
她身旁的工作人員立刻把她手中的電話搶過來,“薑小姐,您又發病了,該吃藥了…”
彼時,顧徑凡已然從水中出來了,站在秦輕跟前,接過了電話,“薑小姐病了,就帶他去吃藥!”
秦輕皺眉,“薑景美怎麼了?”
顧徑凡笑的雲淡風輕,“沒什麼,隻是精神出了點問題而已…”
遭遇那樣的事,薑家破敗,宋遼遠入獄,她又一分錢沒得到的離開顧家,身無分文不說,連父親都要被問罪入獄,精神哪裏還能好?
很快,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見秦輕還在想著薑景美的事,顧徑凡狠狠在女人手背上吻了一口,“好好想想婚禮的事吧!”
“半個月後結婚!”
半個月後,顧徑凡和秦輕的婚禮如期舉行。
清一色的黑色路虎,一千三百一十四輛,一字排開,足足有四公裏長,順著z市的各主要交通幹道蜿蜒而行。
最後麵是一輛加長版的賓利,賓利長插滿了新鮮的玫瑰花,清一色的紅玫瑰,從保加利亞空運而來,有的還帶著清新的露珠。路兩旁的樹上紮著紅色的傳統的中國節,喜氣洋洋,幾乎綿延了整個城市。就連綠化帶上的冬青樹,也紮上了粉色的蝴蝶節。
這場婚禮之浩大,可見一斑。
百姓都紛紛湧上街頭,觀看這場世紀婚禮。
媒體擠破了頭想要拍到新郎倌的模樣,均都被阻擋在安全範圍外,能拍到的,隻有車窗內一個模糊的影子。
婚車一路緩緩而行,有司儀高舉手中的紅包,灑向人群,引得一片片騷亂。
車子一路行至月牙湖,新娘子如今就坐在二樓的主臥裏,門被反鎖。任憑接新娘子的人敲破了門,也沒有人來開門。
伴娘有兩個人,麥佳珍,另一個是顧徑凡的一個遠房表妹,叫顧晶。
兩個伴娘把所有能堵在門後的東西全都推了過去,外頭的人哪裏能推得開?
看著接新娘子的隊伍到來,麥佳珍站在門後,對著外麵大聲道:“顧徑凡,你必須說出一百個以上娶秦輕的理由,我們才會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