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卞白甩了甩手臂,隻見一道光從卞白的袖子裏躥了出來。
今惜下意識的緊緊抱住卞白,臉色有些發白。
“小囈,你別抱的那麼用力。”卞白實在有些無語她突然增長的蠻力,“你可以和師兄說說話啊。”
楚今惜一聽這話,直覺得心中小鹿亂跳,不經意抱得更用力了。
“誒誒誒誒!快鬆手!腦袋要爆了!”卞白因為楚今惜的突如其來的用力,疼的呲牙咧嘴,實在不清楚天囈小小孩子哪裏的蠻力。
金長老冷笑了一聲,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甩袖子走了人。
“放……放我下來……”楚今惜臉色蒼白的抱著卞白的腦袋。
“好好好!”卞白趕緊把楚今惜抱住,笑眼咪咪的看了一眼楚今惜,跳上那道光化成的月牙,又繼續看路,“你果然會說話。”
楚今惜害羞的不敢看卞白,把自己埋在卞白的長發中,手有些拘謹的摟著卞白的脖子。
“哈哈,小囈真喜歡害羞。”卞白的一句話,讓楚今惜摟著卞白的手摟的緊了些,但也知道卞白的脖子脆弱,控製好了力道。
卞白感受到了脖子上某人的小動作,笑道:“等到了尊武門,就送你入門禮物。”
楚今惜蹭了蹭卞白的頭發,沒有言語。
(尊武門)
“木師兄,你脖子上怎麼突出來了一團?”一個貌似七歲的孩子木然的看著卞白,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神采。
“小楚?怎麼是你?”卞白皺了皺眉,說完這句話後,嘴中又念念有詞的叨叨著什麼發音模糊的話。
此時此刻,隻見那個小楚身上長滿了發著綠光的枝條,生長趨勢越來越快,將他迅速包住,不過片刻,那些枝條一個一個的就像被吸了精氣般枯萎下來。
卞白把楚今惜從脖子上架了下來,快走了幾步後竟跌倒在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不複存在。
楚今惜趕緊去拉卞白,然而自己越靠近卞白,就走的越艱難,四周的重力逐漸加重般,讓楚今惜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上一步更多地力量,甚至手腳並用爬到卞白身旁,也是個夢。
那些枯萎的枝條像心髒一樣跳動,唯一不同的就是,心髒不會簌簌的掉落一些小小的碎枝條。
楚今惜看著已經口吐鮮血的卞白,不知不覺自己眼中的神采漸漸失去,令卞白的內疚更加的深重。
‘明明…明明……就不該把你牽扯進來的……’
西下太陽將清澈的湖水染作紅色,天囈在叢林中跑來跑去。
“吱呀——”
“木師兄,你醒了。”
卞白撐了撐頭,迷離的看向眼前模糊不清的孩童:“小楚?”
“嗯,是我。”孩童抖了抖衣袖,化作了賜名會上那個坐在丹鼎上的男子,“不過,現在你應該稱我為芽了。”
卞白晃了晃腦袋,睜大眼睛,卻還是看不透這層迷霧,如今連是孩童還是成人也看不清了。
芽有些猶豫,躊躇著,似乎有什麼想說的,卞白聽那門吱呀吱呀的響,便歎了口氣,說道:“你還是要早些歇息的。養養精神吧,掌門那邊……似乎也要發作了吧。”
……
“嘻嘻,花蝴蝶花蝴蝶別跑啊!”門外的天囈撲向蝴蝶,想要抓住蝴蝶。
“那個小孩,是你什麼人?”芽咬咬牙,手上緊緊攥著衣袖,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花蝴蝶被天囈追趕著,直到遇到另一隻小巧的蝴蝶。
“……朋友家的一個妹妹罷了。”卞白翻了翻身,將後背朝向芽。
天囈看了看花蝴蝶,又看了看小蝴蝶,不知道再追隨哪個好。
“什麼樣的朋友?”
小蝴蝶親昵的親近天囈,天囈猶豫的看向花蝴蝶。
“……我對他,就如同你對我。”
花蝴蝶絲毫不停留,飛向了叢林深處。
“是嗎?我大概是……明白了。”
花蝴蝶絲毫不停留,飛向了叢林深處的深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