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卻兀自不理口中擺出鬼臉,口中說道:“難聽怎麼了,有本事,你們來抓我啊,我爹,大師姐都抓我不住,怎麼你們也想教訓我。”說著,便是向前劃去,那上官紫陵心中卻是不服,她吹響手中玉笛,笛音隨著河水蕩開,聽去聲聲哀怨淒涼,仿若孤女暗夜之中哭泣涕零,聽之不禁心中一滯,這笛音之中本就蘊藏內力,那笛音聽得明亮,過一會兒便能讓人身體無力,猛然一睡,可是眼前的女孩仍就嬉皮笑臉,不以為意,倒讓人頗覺詫異,上官紫陵眼見笛音全無作用,心中想道:“難道她所學之功竟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那女孩笑道:“你的音術對我沒用,你沒看到我身前有一顆定音珠,這顆珠子是我娘給我的,就是要我不要中了你們的妖術。”
上官無恙聽得眼前女子說的定音珠,眼中精光一閃,問道:“你娘是不是玲瓏飛煙段易嫣。”
這顆珠子就是上官無恙作為賀禮送給段易嫣的,定音珠能將音中內力化去,不至攻入心腑,是海中蛟龍之珠,千年才凝聚一顆,可謂珍貴至極。
那女孩終是停下船來,詫異道:“我娘已十多年不曾出山,你怎還記得她的名號。”
上官無恙笑道:“你就是魏均之女魏怡?”
那女孩聽得又是奇怪,眼前之人自己從未見過,怎麼自己姓甚名誰,都知曉的如此清楚,當下疑惑問道:“你究竟是誰?竟知道我這麼多事?”
上官無恙倒是無怪,似乎想起什麼說道:“你爹娘的姻緣都是我促成的,我怎麼不知道?”
“哼,別跟我套近乎。”那魏怡顯然不吃這套。
“我們此次便是要去清泉山莊,你怎麼也得帶路。讓我見見你父母才是。”上官無恙聽得此女便是熟人之女。
那魏怡此時大驚,她本要逃出家門,如今師姐已被她甩開,卻來了這幫人,怎麼才能借口離開此處,她望了望四周,但見河麵之上水流湍急,若此時奮力撐船離開這裏,料想他們也追不上來,如此一想,她也不再理會眾人,全力撐開長篙,那上官無恙看得她如此動作,心中思索一番,不知她為何連載自己一程都不願,卻看見她撐船而去的方向根本是相反的,馬上喝道“魏怡停下。”那魏怡自然不聽他說,一瞬之間已向前行了數米,那上官無恙心中惱火,心知她是摯友之女,見了長輩,卻也不禮讓一二,反倒自行離去,怎麼也要問個清楚,說完腳下踏水而去,這叫“踏雪無痕”,踏於水上猶如蜻蜓點水般輕盈,不見絲毫痕跡,身形猶如雪貂般迅捷而去,那轉瞬功夫已踏於飄動的船上,此時一人船頭,一人船尾,那魏怡臉上一驚,手中拿起長篙向上官無恙掃去,勁力倒是一般,她口中罵道:“你怎能上我船來,你給我下去。”上官無恙看著小姑娘笑道:“你先罵人,我明明說是你爹娘朋友,你反倒不理我,還兀自溜走,是什麼道理,你且說來聽聽。”
那魏怡卻不說,臉上一臉悶悶,沒好氣說道:“你們見我爹娘是你們的事,我還有事在身,不便讓你們上船。”她終是有些緩和下來。
上官無恙倒是想逗她,問道:“你倒說說,你有什麼事,我好聽來看看。”
那魏怡眼睛轉了又轉,說道:“三日之後,便是我娘生辰,我要上那昆侖山采來千年人參,給她賀壽。”
上官無恙臉上此時仔細想了想,便說道:“想不到,你如此孝順,倒讓我刮目相看了,可是既然是這等好事,為何不停船相告,讓我等明了呢?”上官無恙見她不答,臉上又有難色,那上官無恙臉色驟變,怒罵道:“你分明撒謊,昆侖山離此處十萬八千裏,來回不下三日,你如何采來人參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