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中就隻聽聞到一些似懂非懂的言語。
“軒,竹軒姑娘雖飲下瓊漿,但昏迷不醒,是為何故?”
隨著一股低沉而富有寵溺的聲音響起:“我也奇怪,往日凡是飲瓊漿者,最多不過一刻便會醒來,可偏偏竹軒卻反常,這境況倒是令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隨即傳來擔憂之聲:“那可會有害?”
男子不想女子擔憂,盡量聲音裏帶著沉穩:“瓊漿乃瑤池聖物,且不說凡胎肉體飲下會長生不老,即便奄奄一息者,飲下便會死而複生。竹軒定會沒事,你無需擔心。”
竹軒感受女子漸漸消失擔憂心境,自己也放鬆許多。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站在一處四周黝黑的通道內,微弱的光線從正前方投射過來,私心想著這可能是在自己夢境,便放下恐懼心理向著光線出前進。
一路前行,除了四周一片黑暗,倒沒其他動靜,周圍安靜,卻讓人覺得安靜的讓人很是舒心,有一種席地而坐,獨酌談笑的衝動。但是竹軒向來好奇心重,看著前方微弱光線,就非得到哪裏一探究竟方可安心。
當快靠近光線處,發現那裏有一扇微開的門,忽而腦中閃出三個字:任意門!
不怪竹軒如此想,本來就是個哆啦愛夢控的她,眼前出現與哆啦愛夢裏的任意門一模一樣的大門時,而且周圍什麼都沒有,連基本的牆啥的都沒有,門還是粉色係列的,這不得不由她胡思亂想。本想繼續前行一探究竟,互聽門對麵依稀傳來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饒是竹軒膽子再大,生活在法治社會的他,連小偷啥的都不曾見過。這忽然傳來利器相互摩擦的聲音,不由心驚膽戰,雖說自己在夢裏,可不知為何卻感覺那麼真實。
回頭望了望四周,發現來時的路消失不見蹤影。這心裏突然湧現出無限恐懼感,人一旦對未知的東西產生一點害怕,會因為周圍環境的影響,將這微小的恐懼逐漸放大。
本以為這是夢境,當竹軒慌不擇路時向往回奔跑時,卻聽砰的一聲,時額頭與硬物相撞的聲音,額頭處傳來的疼痛之感,不含一點水分。
心裏不住詢問:神馬情況,我明明記得我在大殿成親來著的,然後睡覺,怎麼會在這黑不見底的地方,還這麼恐怖陰森。
門外兵器聲越來越清晰,讓人聽得頭皮忍不住發麻。
意識到往回是不能走了,也逐漸意識到自己並非在做夢,一切是那麼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正當竹軒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婚禮這邊也被亂的跟一鍋粥一樣。
殿堂裏新娘倒在新郎懷裏,新郎抱著新娘坐在之前準備好拜天地用的蒲團上,一隻手輕點與新娘眉中,淡淡藍光縈繞在新郎指尖。剛才殿中諸多賓客,此刻卻隻剩下紅娘,莫家二少,伴娘三人。而伴娘中獨獨隻有半夏站在旁邊,其餘兩位半躺在賓客椅上昏迷不醒。
殿中氣氛凝重,所有在場的人都是聚精會神盯著新郎手中那道微弱藍光,眼中的擔憂無一絲隱藏。
而淡淡藍光下的新娘,臉色蒼白如雪,雙目緊閉,紅唇此刻更加顯得炫目。當新郎指尖的藍光漸漸變弱,新娘子臉色開始逐漸變得紅潤起來,所有在場清醒的人看著這一變化,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當藍光散盡,半躺在新郎懷裏的絕美女子睫毛微顫,緩緩睜開雙眸,看著麵前那張因擔心和緊張變得局促不安的臉,心裏一股暖流流過,伸出右手緩緩伸向男子眉梢,想要用自己的手幫他撫平那些擔憂。
女子雙眸睜開後未曾離開男子一眼,因體內變化突然,一時不能言語,隻能用笑容告訴男子,她一切安好。
正當兩人用眼神傳遞思念之時,一聲質問響在兩人耳畔。
“竹軒離開了了吧?”聲音裏帶著淡然和肯定。好像一切事情她都了如指掌般。
莫軒抬頭望向詢問的聲音方向,看著麵前直立著的女孩,一身翠綠色的漢服映著整個人清新脫俗。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不過讓莫軒驚訝的是,他竟看不出此女來路,隻覺神秘。
一個看不出身份的人,一個一身充滿神秘的人,這倒是奇怪。低頭沉思,片刻眉目微動,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展現在嘴邊:“難怪難怪!”
除了莫軒懷裏的新娘子,其他在座醒著的人都無不驚訝的望著莫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