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祖屋,我有話對你說。”
“他爹……。”肖薌笑容一緊碰了一下樂道乾,眼神裏有絲不安,隱藏的很好,接著笑著說到。“兒子,吃肉,野兔肉,你爹前兩天打的,可別聽你爹瞎說,咱還小,咱可別去哈。”
樂暮天哦了一聲,表麵上答應了,可心裏可不這樣想,這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長那麼大隻聽說過祖屋,可從來沒去過,埋頭繼續吃飯。老樂家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怎麼也要擁有神帝血脈,或者是人皇後人,最次也得是鬼穀世家吧。樂暮天yy的想著,祖屋,這逼咋住也夠裝一段時間了,期待夜的到來。
樂道乾吃了一會,心裏有事胃口不好,放下筷,背著手走了出去。日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頭發亮晶晶的,已經沒了黑色。雖然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腰杆很直,略瘦的身子,絲毫不影響那優雅線條肌肉的美感。
有人說,時間是個好東西:人有了時間,聖人能變畜生。豬有了時間,就不怕沒女朋友,石頭有了時間,就不怕日不到母猴子。河蚌有了時間,就不怕睡不到神仙。
夜隨之而至。
樂暮天偷偷摸摸越過母親的幾道防線來到後山,看到眼前的景色倍感失望,三年沒回來,原本綠色成蔭的一個山丘變得光禿禿的,估計就是那些嘣山炸石頭的人幹的,古時候有句話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年頭,說這句話不再有歧義了,啥意思?表麵意思!無數的深坑小窯兒。
滿身傷痕的山上零星生長著幾棵鬆樹,十多米才會有一顆花草,以及數不清的不同形狀的石頭。樂暮天憑著老爹給的幾句含糊不清的話,花了幾分鍾捋順,樂暮天看了看此地的風水,呈龍虎之穴,揉了揉腦子說到:“應該就是這了。”樂暮天站在石門前,用手推開。
樂道乾正在小憩,看得出來的有段時間了,樂暮天傻愣愣的站在哪裏。觀察石屋裏的布局,心裏沒一點譜。
做四朝南迎八卦,一龍獨坐屋上脊。
畏風不讓水仙動,大漢金身羅雲中。
“難道,自己家是搞風水的?”樂暮天狐疑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一臉橫肉,咋看也不像算命先生,結實的肌肉,魁梧的身子,應該說是武夫才對。
“來了,坐吧。”樂道乾閉著眼說到,臉色平靜。
“坐?呢。”樂暮天環視四周,呢有能住屁股的地方。爹,你就別玩神秘了,搞得像演電影一樣。樂暮天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撈了一個蘋果,一口嘎嘣脆。
樂道乾嘩的坐起身,氣的肉打哆嗦。“臭小子!祖宗的東西你也搶,你不怕遭報應!”
“吃的東西至於嗎,再說你坐供奉桌上我說啥了?爹,你再吊我胃口我可走了哈。”樂暮天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見鬼了?”
“嗯。”樂暮天平靜的說到,等著樂道乾的下一句。
“牛逼。”樂道乾頂著大拇指。
“啥!爹,你真是俺爹?”樂暮天翻了翻白眼。
“廢話,我們那個時代,孩子的爸爸是明確的。”
“這倒沒錯。”樂暮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你應該知道,我們老樂家不簡單了吧。”
樂暮天心裏一喜,重頭戲來了,把蘋果扔在一旁,正襟危坐,認認真真等著下文。
咱們老樂家也不是本地的原始居民,而是遷移過來的,你老爺子是個屌絲,啥球不會,整天騙吃騙喝,不過人滑溜,不知道從呢騙回來一個媳婦,就是你老奶。生了你爺弟兄十個。
“老奶威武啊,都能組足球隊了。”
樂道乾瞪了樂暮天一眼,繼續說到:“你老爺子雖說一輩子沒個正經,但也不是沒可取之處。”
樂暮天插嘴道:“爹你就別誇你爺了,瞅瞅俺爺那樣,就知道你爺和俺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咋說話呢,是不是皮鞭沒抽夠?”
“您厲害,你接著說。”樂暮天聳了聳肩。
“你老爺子參軍了。”
樂暮天等了許久不見樂道乾說話,歪著頭看著他爹說到:“然後?”
樂道乾從懷裏掏出一盒散花煙,點著抽了一口:“死球了。”
“死了?我靠,俺老爺子真是個傳奇人物,樂暮天再一想,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死了,就以樂暮天爺爺的作風,一個團死完不見得他會死,老樂家的聰明腦袋瓜子可是祖傳的,沒事聽他爺胡侃,老樂家在秦始皇的時候就能活到六十歲。樂暮天對這話一直就是嗤之以鼻,六十歲?那個時代能活六十歲,為啥上了這麼多年學班裏一直就他一個姓樂的?爹,俺老爺子真死了?”
“死了,死了好幾十年了。日,活了一百零五歲,再不死你爺還不愁死?”樂道乾又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樂暮天嘴抽搐了一下。“的確,再不死估計他爺會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