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黑影於林中跳躍,向著荊棘處來,遙遙相隔幾丈處銀光一閃,刀光冷冽。
沐染已然察覺,但身子已是正於運氣之中動彈不得,身下的泥土像是與衣袋交融一般粘膩。肌膚上血與汗相互交融起已是起了層層的冰晶,但她的身體內腹之中卻是騰騰冒著的烈火,可謂是冰火兩重天,著實難熬。
刀光一閃,人已到前,沐染目光一凝,眉宇微動。忽而肩骨一涼,刀入,深入,拔出,血濺,那人側身一閃,已是靜靜而立。
沐染眉頭一皺,肩上的疼痛已是蔓延開來,她心中一緊,默自念叨,沒事兒,就當是被狗給啃了。
那來人向她冷冷一瞥,道:“是你?真是大本事了!”她上前一把抓住沐染正流血的肩膀,狠狠一捏,血液順著他的手指又是噴出,流下。那人忽而覺的暢意,手鬆下來,忽而鄙夷一笑:“真不是人!”
沐染不語,亦不動。她閉著眼睛,不動聲色。那人聲音微微壓深,但還是能大約辨識出來是女人的聲音。且從那說話人的語氣裏她聽出了滲入骨血的仇恨,以及微微幾不可見的驚,她不禁沉思,這人,到底在恨她什麼?!
“令長,我看她倒像是走火入魔了,方才那震裂難不成就是她發出的?”一個人狐疑道。
“不可能吧!興許是她被那發出震亂的人傷了留在這裏,她才這般年紀,怎麼可能引起山動?!”
那稱為令長的人忽而低笑:“是嗎?也對,她這般廢物倒是被人上了有些許可能。那麼說,這女人也就沒有什麼用了!”
“那麼,小的們,今兒個令長我難得來一次,也好送大家一禮以緩解諸位多天來的禁欲,嗯?”
那些身著黑衣的人眼中光芒一閃,心中跳了跳,看向沐染的眼神褪去警惕與冷然,紛紛露出淫邪的光。
沐染心中冷冷一笑,真是……好生大膽啊!
“呀!令長一番好意,小的們怎敢不領?!”一個小個子的搓了搓手,對著那人諂媚一笑。
“嗯。”那人點了點頭,聲音中有一股快意在其中,她輕輕俯首,在沐染耳邊沉聲輕語:“你不是高高在上尊貴不可及嗎?你不是以為自己權限強大,連殺了人皇帝都拿你無可奈何嗎?這世間優秀的男子都如雲一般的追逐於你,至死不悔嗎?好,那我便讓男人們‘好好愛你’,看今晚過後你還有什麼資本說高傲,說尊貴,那些男子還會不會愛你!如今殺了你,還是便宜了你,我要讓你受盡這人世間最最底層髒汙的侮辱,嘲諷,看你怎麼風光存活於世!”她說完大笑,邁步走出去,眉眼中具是濃濃笑意,“快些完事兒,我便先去歇息了。”
“好咧,您放心!”
一個人看向沐染,此時月光照下,少女瑩瑩肌膚之上散發著清透的光澤,似是玉瓷一般,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垂下,風兒浮動,輕輕顫抖,帶著微妙的韻律,衣帶幾處裂痕,露出如玉一般的肌膚,竟比這月色還要迷蒙幾分。
如此美色,此一生能見無悔也!
那些人一看,竟又是癡了,其中一個較為大膽的緩緩伸出手,咽了一口口水,輕輕繞住胸襟前的衣袋,一拉,外袍便垂散下來,落在地上,淡淡黃色的薄衫著與身上,引得那纖細的身形若隱若現。
沐染依舊閉著眼睛,盤膝而坐,一動不動。
一人看著她,手掌已經抑製不住,他看向前麵那個人,忽而嚷嚷:“你還是不是個爺兒們!做這種事還慢騰成這樣,兄弟們都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