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後一門英語考完,堯終於結束了她的初中生涯。
堯回到家,打開電腦,開始看最新出的新番。
“愛しています。”耳機中,一個嗲到家的女聲。
“惡心。”堯關掉視頻。
突然,一片樹葉從窗外飄入,落在電腦桌上。那片樹葉正冒著幽幽的藍光。
當堯去觸碰時,藍光突然變盛,將堯整個人都包裹住。
“見鬼,救…”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天驟然變黑,一道閃電出現。路上的行人們開始奮力的奔跑,希望在雨下前找到一個避雨的場所。沒有人注意到街道兩旁的小區中,有一家的窗戶在冒著幽幽的藍光。
堯失去了所有意識,頭慢慢垂下,“咚。”鈍物撞擊的聲音。
藍光漸漸變弱,然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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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樹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
“轟隆。”一道銀色的閃電將天空撕裂。
霎時,亮如白晝。
這時,京都中最大的妓院——闌珊院內,每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
木質地板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快!熱水,還有毛巾。”老鴇催魂般的喊叫聲。
“哇,哇,哇,哇。”這時,所有聲音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嬰兒的啼哭聲。
老鴇抱著嬰兒,她看到嬰兒的眸子散發著幽幽的藍,僅一瞬,便又消失,恢複成正常的琥珀色,她揉了揉眼,告訴自己眼花了。
當堯回複意識時,她發現自己正被人抱著。睜開眼,她看到了一張如藍色妖姬般的臉,斜向上挑的狐狸眼,小巧玲瓏的鼻子,性感的嘴唇。雖然眼角已有幾道皺紋,但仍風韻猶存,可以看出這女子年輕時必定也是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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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孩真可愛。”流螢築內,一紅衣女子站在床邊逗著這剛出生的小嬰兒。她就是繼雪霽之後的京都第一花魁——朱雀。自雪霽懷孕後,朱雀憑借著失傳已久的驚鴻舞一舉奪魁,在京都中名聲大噪。據說朱雀起舞時猶如鴻雁在空中翱翔,極富優美韻味,舞姿輕盈、飄逸、柔美、自如。京都中無數王孫公子為她傾倒。
“霽兒死了。”老鴇顫抖的聲音傳入每個趕來看剛出生的嬰兒的人的耳朵裏。
朱雀在聽到老鴇那句話的一瞬間,想失了魂似的,手一鬆,孩子掉了。“死吧!”朱雀在心裏說著。臉上劃過兩道淚痕。
其實每個妓子都是一個戲子,而最好的妓子則是最好的戲子,眼淚對她們來說隻是博得男人愛憐的一種工具而已,廉價的連路邊販賣的劣質胭脂都不如。
這時旁邊一位紫衣女子水袖一出,孩子已經在她懷裏。小嬰兒在她懷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朱雀,你怎麼這樣啊!”旁邊一梳著雙鬟髻的粉衣女子衝上去,抓著朱雀。一張粉撲撲的臉上充滿怒氣,煞是可愛。而朱雀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任憑那女子將她搖來搖去。
“算了,蝶兒。朱雀隻是太傷心了。紫凝,給那孩子找個奶媽吧。”老鴇揮了揮手,流螢築內的女子都道了聲“是”,便退下了。粉衣女子衝朱雀哼了一聲,便隨著那紫凝走了。在她們走後,朱雀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笑。
老鴇仍坐在那張雕花木床旁,拉著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嘴裏呢喃著“霽兒啊,那個鮫人有什麼好的呢,值得你把命都送了。哎。”床上的那個女子看起來僅有雙十年華,她的頭發已被汗水浸濕,帖服在臉上。白如凝脂的皮膚上,朱唇微微泛白,嘴角遊蕩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如一朵在仲夏之夜怒放的白色薔薇,那種美,如死亡一般,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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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閣內,朱雀坐在梳妝台前。自言自語道:“雪霽,你終於死了。當年,雪泣和你給我的,我會加倍還給你們的結晶。”
“小姐,水已經打好了,請沐浴更衣吧。”從外麵走進一個綠衣侍女,畢恭畢敬的說。
“知道了。”朱雀揮了揮手,那綠衣侍女便退下了。
朱雀走到屏風後,霧氣繚繞。木桶內灑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瓣,芬芳四溢。羅衫輕褪,胴體若影若現。
朱雀躺在木桶內,眼裏充滿了仇恨與嫉妒。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絲邪惡的笑容。“雪泣,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紫月軒內,紫凝正抱著堯,也就是剛出生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