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特和這位奧托-布勞恩沒有交談太久,他們倆和主教一起從密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西爾維婭尖叫一聲。
貝奈斯一劍砍中了老蘇爾的脖子。
西爾維婭怒斥自己的部下:“你好大的膽子!立刻給我退下!”
她一邊喊,一邊在吟唱魔法,要給貝奈斯一個教訓。
紅袍護衛騎士對於紅袍法師的心智類魔法沒有抵抗力,對於威嚇也是極為恐懼。
米斯瑞拉對於紅袍護衛騎士的訓練嚴苛而殘酷,讓他們對自己的法師主人極為畏懼,西爾維婭雖然接手這個貝奈斯時間不長,但是對方對她的命令也是絕無違抗,不要說退下,就算是立刻放下武器任由對方砍,也不會有問題。
但是這一次,貝奈斯卻無法退下了。
不是她敢違抗紅袍法師的命令,而是她動不了了,她的肚子上猶如火燒一般的劇痛。
“這是.........這是幹什麼啊?!”奧格斯堡主教一邊說,一邊急忙過來給老蘇爾施展了一個治療輕傷,這是他的最強神術了,“大家就是切磋切磋,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是上帝陛下賜給我們的寶物,用來對抗異端是理所當然的,互相之間怎麼能來真的呢。”
李特也施展了一個次級回春術,不過他的神術是給了貝奈斯。
“快給貝奈斯包紮一下。”李特還對尼雅和西爾維婭喊道,兩位女士都有包紮傷口的能力,但是都在觀察老蘇爾的脖子,剛剛貝奈斯看中老蘇爾脖子的一下實在是嚇人,“蘇爾大叔沒事的。”
“我沒事,我現在可是很硬的。”老蘇爾雖然也被砍倒在地,但是脖子上的大血管沒事,“你們去救她。”
“有點意思啊。”奧托-布勞恩看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給老蘇爾施展石膚術的人,那麼隻能是他自己激發了這個四級魔法,“土元素的後裔。”
老蘇爾把火焰匕首從她的腹部拔出,然後這位布勞恩也施展了一個神術,治療致命傷,這個神術確保了貝奈斯生命的安全。
“那我就先走一步。”這位宗教裁判官也不接受貝奈斯的感謝,對李特扶了扶漆黑的帽沿,“真選教皇陛下當然感興趣,不過我們過幾天再聊。”
他的話讓奧格斯堡主教有點糊塗,兩人剛剛在裏麵完全沒談到涉及真選教皇這個等級的事情啊。
這個主教並不知道位麵戰爭的存在。
即使是強大的真選教皇和羅馬暗日教會,對於一個次位麵也不可能不感興趣,羅馬教會國控製的次位麵也隻有一個,而且已經在外來入侵者和內部起義軍的聯合打擊下搖搖欲墜。
不過李特對自己控製的那部分次位麵要價極高,所以這位奧托-布勞恩也做不了主,隻能是傳個話。
宗教裁判官一走出視野,奧格斯堡主教立刻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呼吸,看到李特看過來,他很不好意思又很感激地說道:“哎呀,我這個教區的情況真的很困難,多謝李特閣下為我轉圜了,特別是那句三尺的冰層不是因為幾天的寒冷就能形成的,實在是說得太好了。”
剛剛在房間裏,奧托-布勞恩嚴厲斥責了這位主教,他任內不僅完全無法打開奧格斯堡的局麵,甚至在三年前,奧格斯堡市政府宣布教堂年久失修是危險建築,然後把最後一座暗日教堂拆除改作購物商場時,也沒有做出有力抵抗。
現在堂堂羅馬暗日教會在奧格斯堡城中居然連一座教堂都沒有了,城內的希瑞克信徒要麼在幾個小祭壇做彌撒,要麼就要在周日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出門,然後出城做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