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狗東西!”盧布爾一開口卻不是求饒,他剛剛是慌了,可是後來老蘇爾唯獨沒有打斷她的腿,讓他又有了底氣,“你能把老子怎麼樣,老子可是布達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盧布爾家族在布達城是什麼地位,老子幹了什麼也不會有事,如今外有強敵,內部人心不穩,火焰教會敢把我怎麼樣?”
盧布爾自問已經想清楚了,李特他們沒有了主心骨不敢把他這個地頭蛇怎麼樣,老蘇爾對李特輕輕地說:“我來對付他。”
“嗬嗬,你說啥都沒用,現在知道怕.............”盧布爾很快住嘴了。
“別殺我,盧布爾你個孫子................啊啊啊................”
老蘇爾直接抓過另一個還活著的俘虜,然後割開了他的喉嚨,把血放在了盧布爾的臉上。
老蘇爾身上也都是血,他隻是用盧布爾的衣服擦了擦手和匕首,然後麵無表情地把匕首放在手邊,好整以暇地問道:“你有多少錢,又有什麼情報?”
“我沒有現錢...........別,別,別,大人你聽我說。”盧布爾還是能聽進道理的,隻是你必須用力說,“我沒有金銀,但是我確實有可以買命的東西,我已經在家裏囤積了三萬鎊黑麥,都藏在大地窖裏,過幾天這至少能值一千塔勒啊!你們不要以為奧地利艦隊真的很快能把糧食運來了,艦隊是很快會來,但是這布達城裏的軍備物資幾乎沒有,施法材料不夠一天的高強度戰鬥所需,修補城牆用的磚石木料,甚至弩機需要的專用長箭也都不足,艦隊第一批必須先運這些物資。”
“胡說,布達是匈牙利王國的故都,如今奧地利大公國的東方重鎮,更是首都維也納的門戶,怎麼可能軍備不足?”李特實際上對布達的軍備物資不足一點也不意外,就像他也不意外盧布爾囤積了很多糧食一樣,雖然火焰教會已經宣布了囤積糧食是非法的,聲稱要統籌管理。
“火焰教會的心思都在打擊我們暗日信徒上,哪有心思搞軍備,西博自以為自己是強大的選民,還有一個薩紮斯坦幫她就天下無敵了,在布達長期隻有四五千守軍,其中真正的正規軍不超過兩千,人家奧斯曼十萬大軍真的殺過來才傻眼了。”盧布爾的話驗證了李特的信息,不過他說得還不夠深刻。
在遊戲外的世界,因為太多玩家把小命丟在了布達,因此後來對於奧斯曼軍為什麼能如此迅速獲勝的分析不勝枚舉,奧斯曼帝國出人意料的戰術固然是主要原因,奧地利守軍的低劣表現和糟糕戰備也同樣是極為明顯的,盧布爾隻看到了布達軍備不足,但是他還是囤積糧食打算發一筆國難財,並沒有看到布達內部因為火焰和暗日教會的對立所造成的虛弱到底是多麼嚴重,雖然他自己實際上就正在製造虛弱。
“這些糧食沒有我,你們賣不掉啊。”盧布爾在努力想辦法自救。
這些糧食和城裏的居民都是奧斯曼帝國的戰利品,這一點已經無可挽回了,時間點已經太晚了,李特即使今天當上火焰教會的首領也無力扭轉乾坤了。
“奧地利艦隊第一批運進來的是軍備物資?這就是你的情報?”李特給了老蘇爾一個眼神,老蘇爾又重新把匕首拿了起來。
“不,不,不,你聽我說,你聽我說。”盧布爾緊盯著匕首,掙紮著要後退,但是老蘇爾踩住了他,“除了糧食,我還有很多財產啊,我爸爸留給我很多財產,雖然被火焰教會沒收了大部分,但是我還有一個大莊子,還有城裏的好幾個鋪子都是我的,我願意給你一半贖命,至少能值得五千塔勒啊。”
一個塔勒大致等於半兩白銀,五千塔勒真的不是小錢,可是再一次,沒用。
“盧布爾先生,你一定還有一些更容易變現的東西吧?房屋和土地都是你的,我們不過是隨時會離開的外鄉人,要了也沒用。”李特說著遞給了盧布爾一塊手帕,“萬一要是布達被奧斯曼貢獻了,你有沒有保住我們大家性命的路子啊?”
“你要投降奧斯曼異教徒?!”盧布爾愣了一會才明白李特的意思。
“多個選擇嗎,人總要有個後路啊。”李特聳聳肩。
盧布爾遲疑了好久才點點頭:“我有路子。”
“你和哪位帕夏有聯係。”李特的語速突然加快,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那位帕夏?”
“呃..............呃.............大維齊爾易卜拉欣帕夏,我和易卜拉欣帕夏有關係。”盧布爾把他知道的唯一一個帕夏說了出來。
大維齊爾易卜拉欣帕夏是奧斯曼帝國的第二號人物,根本不可能和盧布爾有關係,李特對老蘇爾做了個割喉姿勢,意識到死期將近的盧布爾終於是失禁了,他掙紮著指著窗外有十九個月亮的夜空,同時把最後最重要的秘密說了出來:“我還有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