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弋冶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千亦一隻腳剛踏進房間就渾身顫抖著倒在地板上。弋冶玩味地打量著他,不緊不慢的關上門,繞過千亦,優哉遊哉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
“唔……”千亦渾身是汗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弋冶,眼神中的掙紮幾乎要具象化溢出來化作一根根絲線緊緊纏繞著她,要她立馬過來為自己緩解痛苦。
不過弋冶也沒那麼沒良心,畢竟千亦的“病”控製得當的話是不會那麼容易病發的,但是他昨夜幫助自己殺光趙府的人用了不少的功力了。
弋冶坐起身,幫著千亦坐起身,攔腰把這個一米九的精瘦大漢抱起來放到床上,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了早在那家小小的醫館時就準備好了的藥劑,喂給千亦。千亦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下來,但是依舊冷汗涔涔。他看著眼前清冷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嗬,你還真是冷漠。”語氣中頗有委屈的意味。
對方卻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弋冶笑的大多數時候是幹淨不染纖塵的,如一陣清風吹拂,讓人看得心神寧靜,忽然闊達。很少有笑的這麼溫柔的時候,要麼是她覺得愧疚,要麼是她想要整人。千亦絕對不會認為她是在愧疚。
弋冶仿佛能夠感知到千亦心中所想,她笑著對千亦的某處穴道用上內力點了下去。並未觸碰到他的身體,隻是用自己的氣來點穴罷了。千亦忽然肌肉緊繃,脖頸上,額頭上青筋乍現,過了一刻鍾後虛脫的喘氣:“阿弋,你好狠的心啊,我還是個病患呢。”
作惡的人卻隻是淡然瞥了他一眼,道:“也該讓你長長記性,不然就回到你的族中好好養傷。”
“我這病隻有你能治。”
“若你不自己控製不住,它自會永遠平息。”
千亦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我想它可以徹底根除。”
“我幫你治病還要照顧你吃喝?”
“…那我以後付你報酬還不成嗎?”
弋冶終於正眼看他:“說來聽聽。”
“以身相許如何?”某人嬉皮笑臉。
“那我可真是虧大了。”
“誒誒誒,那我貼身做你的小廝如何?”
“之後繼續供你吃喝?”
“……”千亦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弋冶也沒再繼續刁難:“貼身小廝不必了,你還是要好好養病,我需要你時自會找你。”
千亦眼中一亮,接著他就聽到——
“你去給我打些熱水來。”
我還虛脫呢喂!
總之弋冶經過兩天的慘無人道後,詞會如約而至。在這期間,花初月也來找過千亦,但都隻是談了一兩句話就回去了。芙姬也來過,弋冶為她買了一個房間,讓她先住著,養好傷,詞會結束後會帶著她到自己的地方。
“阿弋,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啊。”千亦仍然不放心弋冶,弋冶微笑。
千亦還是離開了,弋冶看著他的背影,感到一陣輕鬆——她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題外話------
我是聽著cosmastly的《gloves》寫的後麵,有些怪異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