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著不修邊幅,頭發亂蓬蓬的,就像是一個鳥窩。
他從槍中跑出來,但是他的武器卻是一個很大的錘子。
他剛一出來,容恒便發現了什麼不妥,接著容恒便在那裏大笑起來,
“哈哈,從塵,境界跌了幾個層次,竟然還敢出來囂張?你當自己還是那個在槍靈天榜上排行第一的槍靈從塵嗎?
如今我在境界上都能穩壓你一籌!還敢出來大言不慚?”
“哼!那又如何,教訓你足以!”從塵不屑一笑,揮舞著大錘子衝了上去,與容恒撕打在一起。
少年並沒有多去關注那一戰,此時他身體的情況很差,臉色蒼白如紙,血淌了一地,染紅了大半片草地,他的意識漸漸有些模糊。
“就這樣死了嗎?”
“木頭!”突然,少年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是幻聽嗎?依寒,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聽到你的聲音...”少年漸漸地想要閉上眼睛,他實在太累了,他想好好地睡一覺!
“姐夫!”
“小木!”
“木梓!”
....
一道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聽得少年直想落淚,
“你們...來接我了嗎?”他喃喃自語道。
三年了!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以來,他一直都是孤單一人,每一次的午夜徘徊,誰又能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孤寂之感?
“真好!”少年欣慰地一笑,此時他的眼皮已經快要合上了。
“不!”突然,一句撕心裂肺的大喊傳了過來,聽得少年直打了一個激靈。
緊接著,少年便聽到了有好多腳步聲正在接近。
一陣風吹過,接著一股清香入鼻,少年隻感到一個人坐在了他的旁邊。
“木頭,別睡!快醒醒!醒醒啊!”
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少年耳邊回響,猶如杜鵑啼血。
少年掙紮著睜開了眼,一張熟悉的容顏映入了眼簾,哭的梨花杏雨,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這一幕讓少年的心裏莫名一酸。
三年的別離,三年的等候,此時再次相見,盡管隔著一張麵具,愛著你的那個人依舊能感受得到你的存在,因為彼此的心是連著的。
李依寒顫抖著手,將少年的麵具拿下,麵具下的臉,不是王木梓,又會是誰?
“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李依寒帶著哭腔,口中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她將麵具扔到一旁,輕輕地抱起了王木梓,緊緊地握住了此時他冷冰冰的右手,仿若生怕下一秒他就會離去似的。
聞著熟悉的發香味,王木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這就像是一個在外多年的浪子終於找到了家的港灣。
“對不起!”
望著李依寒那張清秀的臉,王木梓尷尬一笑,他咳嗽著,艱難地說道,他能感覺到他的生機在快速地流逝。
消失了三年,再次相見,王木梓都未以真麵目示人,反而讓李依寒親手摘下那麵具,這就像是王木梓故意要躲著李依寒一樣。
一聲簡單的對不起,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在裏麵。
看著王木梓那張極為消瘦的臉,此時連一點血色都看不到了,李依寒的心裏在滴血。
“傻瓜!你呀,真的好幼稚!處處都在為我著想,但你卻不知道,你這樣做反而令我更難過。
戴著這個麵具,你是想去拚命嗎?不讓我知道,然後死在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角落裏?永遠地從我的生命中消失?
你以為這樣做我就能忘記你嗎?在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你,回憶著我們曾經的那些美好時光。
知道嗎?剛才依琳已經告訴我真相了,那一刻,我是真的好想扇你兩巴掌,可我又舍不得!
我好恨自己,真的好恨!在你被病魔折磨,最艱難的時刻,我不僅沒有在你身邊,還一直想著怎麼刺激你。
其實,在我的心裏一直都隻有你,我以為我找了新的男朋友,你便會重新在乎我,喚醒以前那些美好的記憶,然後回到我的身邊,
我的想法也很傻,對嗎?可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呀!”
李依寒在那絮絮叨叨地說著,說到後麵,已經是泣不成聲。
“不...哭...”
王木梓艱難地舉起左手,想要為李依寒拭去眼角的淚水,但無奈,此時,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對於他來說都是如此費勁。
看到這一幕,李依寒急忙用另一隻手握住了王木梓的左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好美!”王木梓癡癡地看著李依寒。
李依寒也癡癡地看著王木梓,她的臉上依舊是淚眼婆娑,但她還是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臉。
“那我現在就嫁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