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的像是化不開的墨汁,黑暗完美的掩蓋了一切,在這樣的夜晚總適合做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事。幾棟廢棄的廠房前兩個年齡相仿的女生相對而立,彼此之間互相打量緊繃的身體蓄勢待發絲毫不敢大意,似乎一個疏忽便會被對方奪取性命一般。
如果忽略兩人之間的肅殺之氣單單隻看相貌兩人都是萬中無一的絕色美女,左邊一個女生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完美的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的長發簡單的束成一個馬尾,絕色的臉上不施粉黛再配上她那冰冷的氣質整個人如同怒放在冰山上的雪蓮。
而在右邊的女生一襲紅衣似血,精致的臉上勾畫著濃豔的妝容,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慵懶的垂在肩頭,豔麗的紅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隻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看著令人心生寒意。若說黑衣女子是冰山上的雪蓮那紅衣女子便是{妖}嬈盛開的紅玫瑰,美麗卻帶刺。
“羅刹,沒想到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吧。”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黑衣女子先開了口,隻是那聲音也如同她的人一般冷冰冰的聽不出悲喜。
“嗬,我還真沒想到沒想到傭兵界大名鼎鼎的罌粟王居然會是這麼一個麵癱的小女孩。”
被叫做羅刹的紅衣女子輕笑一聲反問,隻是笑聲中卻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涼之意,羅刹,人不如其名,誰能想到擁有這麼一個名字的人居然是一個美豔的女人,更可笑的是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會是名震整個殺手界的暗夜之王呢?
隻可惜自古高處不勝寒,縱使她是最為優秀的殺手身邊卻沒有一個能稱做朋友的人,罌粟王的名聲她早有耳聞,那個跟她年齡相仿唯一一個能與她齊名並駕的人,她也常常會在無聊是想象,那樣一個年輕的女子卻站在旁人望塵莫及的位置上會不會也像她一樣的孤獨呢?
可惜她並沒有機會去向她問上一句,兩人立場不同見麵並不會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許是孤單的太久了她也想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所以常常會在無聊的時候一個人過著跟平常人一樣的生活 ,雖然知道隻是覆蓋在事實上一層偽裝而已,可是她卻偏偏像是戀上了白粉的癮君子一般無法自拔。
第一次見到罌粟的時候她以為她隻是個普通的小女孩,縱使她總是麵無表情卻長得如同陶瓷娃娃般精致,縱使她不愛說話卻會在她身後叫她一聲姐姐,這樣一個女孩子她沒有理由不去喜歡,雖然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或許她是知道她是誰的的隻是懶得去想,又或許隻是貪戀那一絲淺淡的溫暖。
罌粟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或許羅刹認為兩人的相遇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騙局,可是卻也隻有她知道事實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