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離別,這三個字完全不適合王善,更適合柳四。小人物才容易傷感,大人物從不婆婆媽媽。這是王善對柳四最後說的話。李道沒有送他,隻是給了他一萬兩銀子,讓李安帶了一句話,“知道你沒錢,也要不了飯。”
王善走了,很灑脫,完全沒有古人惜惜離別的覺悟。教育了一下小弟柳四,就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一萬兩銀票,當然還有很多散碎銀子和三千銅板。王善看著手裏的銀子,一陣蛋疼。看來那個玉氏老祖也是個買東西不帶錢的,要不然紙幣絕逼普及了啊。王善根本感覺不出來,一塊銀子是一兩,還是二兩,所以他還是更喜歡銅板,一個個多清晰,多可愛,多厲害。為什麼說厲害呢,因為王善會了門新武功,彈指神通,以指斷長生彈銅錢,十五步內打斷磚塊,三十步打斷一寸粗樹枝,簡直是手槍,他開始天天打手槍的日子。
“好漢子,走四方,曆來不怕賊人狂,小姑娘,且安心,哥哥護你去北方。”一個聲音把王善從數錢模式拉了出來。王善很鬱悶,不為別的,這歌太難聽了,絕對比得上一門奇門武功-鬼哭神嚎。不過王善並不打算去打斷別人發輕,這時候的公性動物必定很亢奮,打擾人家絕對沒啥好果子吃,雖然王善感覺這次車隊裏他最厲害。
……
正午,王善下車打算吃飯。不下車不知道,原來這次車隊這麼多人,起碼兩百五十人,護衛有上百,其餘的除去近百下人仆役和管家,還有四五十位身著富貴的小姐公子。王善環顧一周,終於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一個中年胖子。而這個胖子也看到了王善,很熱情的朝王善迎了過來。這個身高一米七的胖子叫高富貴,很俗氣的一個名字,不過談吐卻是不凡,是柳家鎮第三大家族高家的家主,這次就是他帶隊,高家的貨物和護衛也是最多的。
高富貴來到王善身邊說:“王公子這一路感覺怎麼樣,我聽大少爺說王公子是第一次出遠門,想必馬車坐久了不太舒服吧。”高富貴雖然是柳家鎮第三大家的家主,但是依舊對李道很恭敬,其實柳家鎮所有人對李道都很恭敬,人人皆稱大公子,這也是王善上路後才知道的。覺得格調很高。
王善扭了扭脖子說到:“還行吧,對了,你們不吃飯,在哪幹嘛呢?”說完王善還看了看原來和高富貴一起的一幫子人,其中大多是二十歲左右年輕男女,還有幾個年紀稍大,應該有三十多歲。李安隻和他說有事高富貴,對於那些年輕人卻隻字未提,可見連李安都不拿這群人當回事,王善就更不拿這這群人當回事了。
高富貴笑了一下說到:“王公子第一次出門有所不知,這麼多人的飯食沒有半個小時,乃至一個小時是準備不好的,所以他們年輕的在搞什麼詩會,本來我文采不行,不想參加的,但是我卻是此次出行的領頭人,所以就添為裁判了。”
王善聽到小時這個詞,並沒有感覺到詫異,在李家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小時和分鍾了,不過沒有秒,卻有息,一眨眼便是一息,王善私下想到那個穿越坑一定喜歡讀玄幻仙俠,尤其是那種裝b情節,我給你們多少息時間去逃跑之類的。
高富貴看到王善沒什麼要說的,於是開口問道:“想必王公子一個人也是無聊,不如一起參加吧,這次連冰雪姑娘也參加了。”
王善點頭說:“我現在餓的緊,聊聊天分散下注意力也是不錯的,還望高叔引薦。”高富貴笑著說:“好好,賢侄這邊請。”說完就頭前引路了,王善聽到高富貴叫他賢侄笑了一下。他叫高富貴為高叔,是出於禮貌,而高富貴叫他賢侄,則是有拉攏的意思,畢竟他是李道的客人。不過王善對此也不在意,看穿不代表會厭惡,這個社會和前世一樣,都需要虛偽和客套。
高富貴走到那幫公子小姐中說到:“我給給個賢侄、賢侄女介紹一位新朋友。”說完一拉王善,說到:“這位就是大公子的座上賓,王善,王公子,王公子請隨便坐。”王善隨便看了一眼,就直徑走到一個女子身邊,開口問道:“我能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