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藥方遞給老者,老者一看這藥方,滿臉皆是驚訝想問些什麼,我卻先開口了:“老伯,我隻是對症下藥,無需多問。”
老者點點頭,喚來小二模樣的青年,讓他領著我去廂房,自己則去抓藥去了。
青年送我到了房間便離去了,想必是還有許多需要忙碌的事情吧!
與老者交談甚久,我難免有些口幹舌燥,端起桌上的水正要喝時,卻被突如其來的扇子打落了水杯。
我有些惱怒,看向扇子飛來的方向,隻見一張再如何喬裝打扮也遮掩不了高貴氣質的熟悉人物——皇兄迎麵而來。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我,皇兄的出現讓我啞口無言;笑話誰願意得罪當今聖上,搞不好落下個殺頭的罪名怎麼辦?
連忙拾起打落茶杯的扇子,遞給皇兄。
皇兄微微笑著,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讓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好在皇兄還隻是問了些事情:“和老先生都說了什麼?”
“我讓前輩將回春堂借予我用,明日便可候診了。”皇兄眼神中的某種企圖驅使著我如實的回答。
“想知道孤為何打落你的茶麼?”皇兄邪魅的看著我,此時我才知道皇兄先前不明的企圖原是貪圖我的美色。
我慌忙避開皇兄的目光,苦苦笑道:“確實想。”
“躲什麼,孤很恐怖?”皇兄笑著默默鼻頭背過身去。
“不,皇兄剛剛的的眼神怕是每個人見了都會覺得害怕吧!”我一麵平複著內心的波濤,一麵故作鎮靜的回答。
“哦?”皇兄似答似問的一笑,我不用轉過身都知道皇兄那眼神肯定與剛剛看著我的眼生沒有二異。
“皇兄,為何打落我的茶水?”皇兄的心思我確不知道明了,但他的眼神我確知道是何用意;怕是皇兄不會主動岔開話題了。
“還不清楚?這水中有毒。”皇兄的平淡的語氣卻令我大為吃驚。
“毒……毒?”我怔住了,這水怎麼會有毒?
皇兄並未說話,隻是取出隨身帶來的銀針試入茶水中。而銀針也漸漸染上淡黃色。
“這……這……”銀針的變化嚇得我花容失色。
“段兄,這裏的水都有毒。”忽然朗君手裏舉著變了色的銀針,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來。
皇兄打開折扇輕輕一搖,異常冷靜的說:“朗弟所說可是屬實?”
“自然屬實,我可敢騙你?”朗君的語氣中分明是:你是皇上我怎敢騙你呢?
“哈哈,孤若是沒猜錯,當是有人在水的源頭下了毒;朗弟,你和孤順水找看源頭何在。”皇兄合扇一笑,一邊向外走一麵說道。
“是。”朗君還未來得及與我搭話,又準備同皇兄去查水源。
“朗君!”見他正要出去我連忙喚道。
朗君轉過身,用平淡眼神看著我,柔聲問:“怎麼了?”
“照顧好自己。”我別過頭,以掩飾我將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的慌亂眼神。
朗君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了……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仔細的回憶著病症:“手腳無力,惡心,上吐下瀉,麵目泛黃,脈微弱……”我細細念叨著。
“這……這全然是脾氣虛啊。”我忽然間恍然了,“可,是什麼使全鎮的人都脾氣虛?”我又思尋著。
口幹舌燥的我端起茶來就要喝時,又想起皇兄說水中有毒,將茶杯貼近鼻子嗅了嗅,才明白“原來如此,這下瀉的東西使人脾虛倒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