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我一直很好奇你對於這件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幹嘛還要這樣?何必呢?任何人吵架不都是罵上幾句麼?如果你一直這樣耿耿於懷的,你不累麼?”
“我耿耿於懷?如果趙可不罵我我能這樣麼?那樓靜呢?她就活該是這段感情的犧牲者麼?”
下午兩點,紀安亦和卓君言在咖啡廳裏一嘲一諷,不為別的,隻為一段感情,與他們沒有一點關係的感情。
樓靜是紀安亦的朋友,她和杜鬆在一起一年多,感情一直很好。隻是在杜鬆實習的時候,和另外一個女孩勾搭在一起,最終的結果,是杜鬆和趙可雙宿雙飛,留下樓靜一個人黯然神傷。至於卓君言,他是杜鬆的好朋友,也是他們三人感情的見證者。
“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分,不關你的事情,他們各自都放開了,你放不下來的是什麼?而且,不管你是不是和樓靜關係很好,還是說你看不上趙可,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參與這件事本來就是局外人。”
“我是被杜鬆拉下水的好麼?如果不是他一直跟我說趙可有多麼不好,我又怎麼會這麼討厭這個我隻見過一麵的女孩?再者說了,就算我是局外人,那你就是局內人麼?”
“杜鬆也跟我說過,我隻是給了意見。但是你紀安亦參與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我也不是向著杜鬆說話,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換位想想,如果你是趙可你也會罵人的。”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我要向杜鬆和趙可道歉?算了,人說人有理,佛說佛有理。我就當這事沒發生我認了行麼?我就當我被狗咬了一口好麼?”
“安亦,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何必每天為了別人的事情一直想來想去的?活在他們的故事裏好麼?而且趙可罵你,我覺得這其中的緣由你自己心裏清楚,都是你自己的造成的。”
“我自己心裏清楚?真是夠了,卓君言,你和杜鬆是好朋友你當然向著他。好,我聽你的,我以後不聞不問。還有,你可以告訴杜鬆今天咱們都聊了什麼,我無所謂,至於我和你,朋友能做就做,做不了……反正友情這種東西啊,也就這樣。”
說罷,紀安亦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咖啡廳,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第三者到底是被害者還是加害者?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紀安亦想起了樓靜告訴自己的,那些關於感情的點點滴滴。
杜鬆和樓靜是在上學時假戲真做而在一起的,然後感情一直很好,隻是後來在杜鬆實習的時候兩人經常吵架,又和趙可說不清道不明。被樓靜幾次發現後兩人誤會越來越多,直到最後的分手。而紀安亦在裏麵扮演的角色隻是在樓靜傷心時安慰幾句,在杜鬆大吐苦水時罵他幾句,再無其他。不知怎的,從卓君言嘴裏說出來的就成了局外人亂參與。
在杜鬆實習的時候,也是趙可先接近他,用的理由則是“自來熟”。而杜鬆也直言直語的告訴樓靜:有人喜歡他。
後麵的情況可想而知:無休止的爭吵,無時無刻。直到最終,那句再見說的那麼痛。
“樓靜,”杜鬆咽了咽口水,神色略緊張的看著對麵的人,一開口,滿是幹澀。“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