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白衣公子收起玉骨扇，化扇為劍，一時間刀光劍影，不絕於耳。
明顯一眾黑衣人不是那公子的對手，而白衣公子又不傷人，於是兩方都僵持不下。領頭的人被壓著打，一股怒氣直衝心頭。握起手中的長劍刺向他，招招致命。不料，每招每勢都被那人輕巧地化去。
看著倒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兄弟們，領頭的人抹了把額頭的汗，收起長劍。
“敢問公子貴姓，今日多有得罪，他日定當登門道歉！”神情確實沒有半分歉意。
“好說好說。來日找我柳長卿便是。”
“走。”黑衣人得令，快速地撤離了燕回山。
“老大。我們為什麼要走？”
其中一人捂著腫得像包子的臉問道。
領頭的喘了口氣說道：“蠢貨！他武功分明在我們之上，殺了大家都不費力。但他與我們交手了數十回合，都隻是點到即止。明顯是有意放我們走。難不成你為了那隻鳳鳥，真想把命交代在這裏。”
“原來是這樣！”一眾人才明白過來。
“回去稟報尊主，再做打算。”
柳長卿看著離開的身影，走到鳳鳥身邊，解開天蠶絲網，捋了捋鳳鳥受傷的羽毛。從懷裏掏出一袋練食放到它麵前。
“百鳥之王，歡迎你。這是采的練食，等你恢複力氣以後可以去後山喝醴泉。放心吧，沒人會來傷害你了。”
鳳鳥轉頭看了看他，頭上的翎羽動了動，轉而低頭啄起練食。
柳長卿處理好了梧桐林的鳥禽屍體。搖著玉骨扇回雲水小築了。
黑衣人趕回了自己的組織，一眾人跪在地上，等待尊主的發落。陰暗的房間裏沒有一點聲音，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良久，陰暗裏才傳來聲音，分不清男女。
“傳說鳳鳥非梧桐不棲，非練食不食，非醴泉不飲。這燕回山不僅有梧桐林，還有醴泉池，看來，鳳鳥飛去那裏並不是巧合。罷了，看在你們帶回鳳羽的份上，免了懲罰。”
“謝尊主！”眾人如蒙大赦。
“吩咐下去，時刻注意燕回山的動靜，隻要鳳鳥飛出來，立即圍捕。”
“是！”
眾人離開之後，全身隱在黑暗裏的人喃喃道：“雁回山，柳長卿。雁回，長卿……”說完，似乎低低地笑了。
二
柳長卿接到好友暮江吟傳來的消息。韶星閣主駱君祥和夫人梅雪漪在白月河畔遭人刺殺。
這條消息不可謂不震撼。畢竟韶星閣數十年來從不招惹事端，即便是被懲治的邪惡勢力也不敢公然報複。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實力。
等他趕到白月河客棧的時候，暮江吟已經在那裏了。
“閣主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
聞言，柳長卿鬆了口氣，“可知是什麼人？”
暮江吟搖搖頭，麵對客棧外的荷塘柳堤，說道：“是個少年，武功路數極為詭異，不似中原套數。”
“竟然是這樣。會不會是南疆。”畢竟南疆意欲踏足中原武林早有私心。
“不像，南疆擅蠱毒，且武功招式陰毒。那少年的武功雖不似中原武林各大門派有其套路招數，卻也大開大合，有天地氣象。”
暮江吟當日聽說駱君祥外出尋醫，便直接追了過來，梅雪漪是他姑姑，他怕兩人一路上有什麼意外。畢竟兩人都是武林中舉足輕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