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並不長,在向下走了十幾級後忽然開始向上,好像是一個巨大的v字形。
而我們向上走的距離,卻要明顯比向下走的要多。
如果按照時機的長度來測算,現在恐怕早已經來到地麵,這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一件事。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麵色也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終於,我們走出了這個洞口,踏上最後一級石階後已經出現在一條甬道當中。
甬道內什麼都沒有,也根本看不到人工開鑿的痕跡,向不遠處看去,那裏已經傳來了一絲光亮。
很冷的光,有些像是月亮散發出的光芒,那裏應該就是甬道的盡頭,也就是建文帝棺槨所在之地。
我叮囑其他人小心後,一行六人便向那出口走去。
還沒有走進,便已經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應該又是一條地下河。
而不遠處,依稀也傳來了交談聲。
李心怡?我心中一跳,瞅了眼身後的幾人立刻加快了步子向遠處跑去。
在走出甬道的一瞬間,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住了。
就見我們麵前,是一條長能有一千米左右的由石板鋪設的大橋。
橋的寬度也有幾十米,下麵就是洶湧的地下河水,大橋直達對岸。
整個洞穴異常巨大,牆壁上到處布滿了一塊塊很小的藍色晶體,和我們之前在一條甬道內看到的包裹著陰火蟲一模一樣。
隻是此時,那些晶體無一例外的都散發出了藍色的光芒,將我們所處的洞穴完全點亮。
借著它們散發出的亮光向前看去,在大橋的中間位置是一個巨型的石質祭壇。
周圍被無數尊或大或小的佛像包裹,而在祭壇上,一口白玉棺材正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雖然離得很遠,但我卻依然看到那祭壇上此時已經站了三個人。
從身材來看,正是李心怡曹晨和那個冉先生。
他們此時就站在祭壇上,遙遙的看著我們的方向。
見我們來了,曹晨離著很遠便對我擺了擺手:“你終於來了!”
我們距離不近,但聲音卻被洞穴的獨特構造放大傳出了很遠,我們聽的一清二楚。
我終於回過神兒來,將其他還處於震驚狀態的人叫醒,一步步的向那祭壇走了過去。
“這你媽,不符合物理常識啊。”離東忽然在我身後開口說道。
“這一塊塊石板,怎麼好像是懸在空中鋪設出了這座大橋一樣?”
離東說的沒錯,整座橋就好像是完全懸在地下河上,沒有任何的支撐沒有任何的纜繩索道,什麼都沒有。
這在現實建築中不可能實現,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但一切不可思議都已經發生了。
腳踩在大橋上,感覺不到石板的堅硬相反卻有些柔軟,更是平添了一絲詭異。
幾百米的距離並不長,不多時我們也已經來到了那些石像的邊緣。
石像內藏有螢火,我們小心翼翼的穿梭在這是中間,終於來到了祭壇下。
從遠處看沒覺得有什麼,等來到祭壇下卻發現這祭壇居然極高,怕不下有二三十米。
主體結構和我們之前在大興安嶺看到的那個相似,也有一條向上的台階,隻是周圍的石像發生了改變,並不是薩滿,而是佛。
佛能普度眾生,魔能放下屠刀亦是佛,兩者隻是一念之間。
“你們留下,若雪離東和我上去。”我對小七三人說道。
三人目光帶著絲擔憂,說了一句小心後目送著我們上了祭壇。
二十幾米高的祭壇雖然擁有石階,卻並不好走。而且我們已經耗費了大部分的體力,上去的速度極慢。
不過,終究我們還是到達了祭壇上,就見曹晨三人正站在我們看到的那口白玉棺旁。
而圍繞著白玉棺的四周祭壇表麵,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更好像是一個法陣將它包圍在了中間。
“我沒想到,你真能從三重幻境當中走出來。”站在不遠處的曹晨見我們走上祭壇開口說道。
“我也沒想到。”我冷笑著說。
曹晨對我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抬手指向了那口白玉棺:“好了,讓你看一個奇妙的東西。”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眼表情依舊木訥的李心怡,還有一臉奸笑的冉先生,悄悄對身後的蘇若雪和離東做了個小心的手勢,獨自一人走了過去。
白玉棺打磨的十分光滑,卻異常龐大。
先不論它的年代價值,單說就這麼一大塊玉我也還是第一次看見,平時也連聽都沒有聽過。
而此時白玉棺的棺蓋也早已經打開,向裏望去,就見一個體態瘦弱的中年人,正一絲不掛的躺在白玉棺的正中。
那中年人的胸口還在平靜的起伏,麵色紅潤,看起來似乎是正在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