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一同去樹林裏打獵吧!大哥也去!反正宮裏也沒什麼事情,難得兄弟一聚!”歐陽一清興奮地找到歐陽懷安。
“好,小弟正無聊得很,同去同去!”
歐陽一淨、歐陽一清與歐陽懷安上了馬,叫了一些隨從,向離皇宮最近的樹林奔去。三匹白馬飛奔著,馬上的人也開心的說話聊天。
“大哥、二哥,我們來比試誰先到!”
“好!”
“駕——”歐陽一清一拍馬,率先向前跑去,歐陽一淨和歐陽懷安緊隨其後。
“二弟,慢點!”
“哈哈,追不上了吧!”
“誰說的!看我的!”
慢慢的,跟在第二位的歐陽一淨感覺不對勁兒了,他大聲叫住了還在飛奔的歐陽一清。
“二弟,三弟人呢?”
“大概跟不上了吧!被我們甩了?還是迷路了?”
“這回去找找!”
“好!”
兩個人又沿原方向折回,一邊走一邊叫:“三弟!”“懷安!”“三弟,你在哪兒?我們在這兒!”
隱隱約約的,一個聲音傳來:“大哥——二哥——大哥——二哥——我在這兒——”
兩人循著聲音,帶著護衛向傳來聲音的方向趕去,在一條小溪旁邊找到了“失蹤”的歐陽懷安。
“小弟,你可嚇死我了!”歐陽一淨立即從馬上跳了下來,向歐陽懷安跑了過去,“你沒事兒吧?嗯,你手上有傷?”
“沒事的,大哥,男兒誌在四方,怎能為一點小傷小痛所折腰?回去上點藥就好了,別擔心。”
“你怎麼走丟了?”歐陽一清也下了馬,但並不像歐陽一淨那樣心急,隻是淡淡的問歐陽懷安。
“噢,忘了說了,剛剛二位哥哥跑得太快,小弟跟不上了,一不小心走錯了路,又被荊棘條劃傷了手。”歐陽懷安笑著說。
“你不是穿了護甲了嗎?怎麼會被劃傷?”歐陽一淨繼續冷漠的問。
“呃……天太熱了,就先脫下了,然後才劃傷的,現在已經重新穿上了,就差右手上的護甲不能穿。”
看著還要接著發問的二弟,歐陽一淨看不下去了:“二弟,我們還是快回宮吧!三弟的傷要緊,要是荊棘有毒可就糟了。打獵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歐陽一清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回身上了馬。歐陽一淨攙扶著歐陽懷安也上了馬,一群人又向皇宮奔去。
太子東宮中,歐陽一淨將二弟歐陽一清請了過來。
“二弟,你平日裏對三弟那麼好,今天為何如此冷漠啊?不會是因為打獵的事吧?”
歐陽一清抿了口茶,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大哥真的完全熟悉北方人的飲居嗎?”
歐陽一淨一愣,立刻明白了歐陽一清的話。
所謂“北方人的飲居”,是因為歐陽懷安從小在北方長大,完全是個北方人,所以也習慣北方的生活飲居,所以這自然是在指代歐陽懷安的行為。
之所以歐陽一清不直白的說,是因為難保宮中某個太監或宮女不會將這番對話傳到別人耳中,很可能自己就被害了。
“嗯,我知道,但不怎麼透徹,莫非二弟十分了解?不如分點說來聽聽?”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是指哪幾個方麵?”
“飲食、服飾之類的,還有生活習慣。大哥,北方人生性粗獷豪放,稍受委屈就要出劍相向,稍受侮辱就要拔刀自殺,與我們南方人正好相反。就怕什麼時候來個轉性,帶下水可不好。但是,北方人一旦來到南方,受南方習俗的潛移默化,也會變得溫柔細膩的。大哥多加小心,二弟告辭——”(翻譯:“這個歐陽懷安有些不對,就怕是假冒的,大哥要多加提防。”)
歐陽一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二弟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