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夏揚起了淒美的笑容,雖說心底早有答案,但被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心中失落的感情還是不言而喻,她緩緩了身形,說道,“鳶夏明白,不知太子可否答應鳶夏一個要求,也好讓我死心的更徹底。”
“什麼要求?”雋澗問道。
鳶夏忽的拂袖,白色的粉末悉數被雋澗吸入了鼻中,望著他昏昏欲睡,她說道,“這是我最新研製的藥粉,聞了它以後,會忘記兩個時辰內發生的事。我的要求就是,請太子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神殿雲端,鳶夏情緒低落的走在路上,就算早知結果,還是要留些時間自我療傷啊。
忽的,有黑色的身影自她麵前掠過,空氣中瞬間揚起了陌生的味道,鳶夏平日裏潛心學醫,對氣味尤其敏感,剛才那味道,明明是來自黑暗之境的腐朽味道。
黑暗之境?魔界?鳶夏腦中警鈴忽的響起來,難道是魔界派來勘測情況的?不可能啊,兩界相安無事已久,並無戰爭的意向,看那黑色身影的方向,倒像是去往鳳闕府邸的。
望了望周圍,無神兵巡視,不能通風報信,看來隻能自己跟上去,一探究竟了。
這樣想著,鳶夏便迅速的跟了上去,結果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黑色的身影正是前往鳳闕的府邸,原本還跟止遇同在院子裏練劍曖昧的鳳闕現在不知去了哪裏,連整個院子裏都見不到人影。
還不待鳶夏多想,黑色身影便迅速敏捷的躥了進去,輕車熟路的到了鳳闕的閨房麵前,推門而入,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找些什麼。
鳶夏躲在拐角處,蹙著好看的眉,暗暗想著,魔界之人前來到底所為何事?她現在要怎麼辦?依她的法術,根本不足以對抗黑影啊,周圍又沒有可以求助的人……
這樣想著,鳶夏探了探腦袋,再觀察下屋內的情況,發現那黑影還在摸索著什麼,櫃子裏?鳶夏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逝,忽的抓住了那一抹靈光,難道她要找的是……
很快的,像是要印證鳶夏的想法般,那黑影拿出了根木頭樁,塞到懷裏,得意的笑了笑,便往外跑去。
“別跑!把梧桐木留下!”鳶夏大喊著說道。
那黑影卻不理不睬,身子矯捷的往外跑去,鳶夏緊追不舍,兩人在神殿的雲端扭打起來。
“你是誰?為何要來偷梧桐木?”鳶夏漸漸的有些招架不住,抽空問道。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很快就是個死人了。”隔著黑色的麵紗,竟傳出個女子的聲音。
“你是魔界中人?”鳶夏沒有被激怒,反而猜測著說道,“魔界中像你這樣有膽識本領的女人不多,難道你是左護法眠歌?”
被識破了身份,眠歌幹脆將麵紗摘了下來,頗為嫵媚的笑了笑,輕蔑的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常年跟在鳳闕身邊的小跟班還有點眼力,看來被調教的不錯啊。”
鳶夏被打的節節後退,眼神犀利的望著眠歌,說道,“少狗眼看人低!”
緊接著,鳶夏便猛地朝眠歌的方向撲去,眠歌一時躲閃不及,竟將手中的梧桐木扔了出去,掉下了雲端。
眠歌看了眼掉下去的梧桐木,嘴角揚起抹邪魅的笑,說道,“喏,看清楚,這可是因為你才掉下去的,看來你也看鳳闕不順眼很久了啊。”
“你胡說,你胡說。”緊接著鳶夏便再次跟眠歌打了起來。
不遠處忽的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鳶夏嘴角揚起笑,說道,“眠歌,這下你可跑不掉了,神兵很快就會過來,將你抓住。”
“你以為有這麼容易?我魔界左護法的名頭是白得來的嗎?”說著,眠歌一拂袖子,便有黑色的粉末揚了出來,鳶夏連忙用袖子掩住口鼻,生怕吸入其中,中了魔界的毒。
“鳶夏,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你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便會有人傳言是因為你嫉妒鳳闕,故意將梧桐木弄丟的,我魔界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的。”空中傳來眠歌的聲音,當粉末消失,鳶夏再抬頭時,已沒了她的蹤影。
“鳶夏上神,發生了什麼事?”趕來的神兵連忙問道。
回想起剛才眠歌的話,鳶夏猶豫了下,說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