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事,那就啟程吧!”
蘇雲卿坐下,吩咐侍衛趕車。
太子妃看著蘇雲卿這一路基本不和她說話,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怎麼?今日靖王妃居然有興致和本妃乘坐一輛馬車了?難不成你的人此刻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沒有能力保護你了,所以此刻討好本妃好讓皇上放你一條生路的同時順便派人支援你?”
蘇雲卿看著她現在這副強撐著的樣子也懶得理他,靠在馬車上微微閉目,嬤嬤又燙了一個湯婆子放在蘇雲卿懷中,勞累了一眼,竟有些昏昏欲睡了起來。
此時的辰王西北大營中,顏烈正針對淩風華近日不斷的進攻作出戰略的調整,所有的將士圍著地圖,紛紛開口提議,與顏烈進行商討。
正說著,原本守在營帳外的侍衛走了進來,對顏烈行禮稟報道:“參見王爺,大營外有一男子吵著要見王爺。”
眾人聽到那侍衛竟然因為這樣的事情冒冒失失衝進來稟報辰王,紛紛皺了下眉頭。
付新更是出聲嗬斥道:“沒看到王爺正在籌謀大事嗎?誰允許你這般毫無軍紀地闖進來的?更何況,咱們王爺是什麼人,豈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那侍衛被付新一陣指責,原本低著的頭壓得更低,卻還是稟報道:“回付將軍,那人自稱是從皇帝軍營過來的,吵著要見王爺。卑職深怕真有重要的事情,這才進來稟報的。”
聽到此處,營帳內頓時寂靜一片,所有將領麵色均是一怔,隨後極有默契地看向辰王,似是在等著辰王最後的定論。
這樣緊張的時刻,皇帝竟是私下派人前來辰王軍營,用意到底如何,無人能夠揣測。
所有將領均不敢在此刻胡亂開口,若是因為自己的言論讓王爺做出錯誤的判斷,隻怕會連累整個辰王軍全軍覆沒。
思及此,所有人均是打起全副精神,緊張地注視著顏烈的一舉一動……
顏烈一雙鷹目在聽到‘皇帝’三字後半眯了起來,原本平展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眼底神色略微閃過不悅,心中亦是與眾人所想一樣,思索著這個新帝怎會派人前來自己的軍營?
如今三軍勢力相當,就連搶占的城池數目也極其相近,且自己也從未派人前去太子軍營勸降,太子自然不可能在此刻向自己歸降。
一時間,老謀深算的顏烈陷入沉思中,心中極快速地分析如今的時局,又不斷思索到底有何事能夠讓新帝派人前來此處。
見辰王沉默不語,其他將領隻覺營帳內氣氛凝重,不由得紛紛轉目看向付新。
付新接到眾人的視線,心知定要有一人率先開口,沉吟了片刻,這才冷靜地分析道:“王爺,還是小心為上。這太子素來詭計多端,他跟在先皇身邊多年,性子奸詐,更是趁著咱們起兵不備之時率先占領了皇宮。此人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更能以雷霆萬鈞之勢在混亂中取得優勢,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那男子萬一是他派來的刺客……”
“讓他進來吧。”顏烈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付新的分析,直接命令侍衛將人帶進來,“除了付新,其他人都退下吧!”
“王爺……”所有人麵現緊張與擔憂,異口同聲道:“卑職定要保護王爺左右。”
局勢緊張,辰王一人身係辰王軍上百萬將士的性命,這樣重要的關口,他們豈能讓王爺陷入半點危險中?更何況,一如方才付將軍所言,太子此人素來陰沉冷漠,今日所舉實在是讓人擔心不已,更不能讓王爺身邊隻留一人守護。
“王爺……”相較於其他人,付新的擔心更加嚴重些,萬一王爺在自己的保護下被刺傷,那自己即便是萬死也不能謝罪,隻見付新忙不迭地出聲勸阻著辰王,“王爺,茲事體大,卑職等不能看著王爺涉險。王爺若是不將卑職等留在營中,卑職等便長跪不起。”
說著,便見付新已是領著所有武將朝著辰王跪拜了下來。
辰王的動作卻是更快了一步,隻見他快速地伸出右手,極快地將還未跪下身的付新用力提了起來,隨即沉聲道:“大家不必擔心,對方既然是單槍匹馬前來,難道他一個人能勝過本王手中幾十萬大軍?隻怕是有人想送消息給本王吧。”
顏烈老謀深算,瞬間便已看穿了一切,徑自開口對付新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