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軍營
“父王,如今太子竟在京中自行稱帝,咱們是不是先下手為強,免得將來他當真登基為帝,咱們隻怕就落了下風了。”得到太子稱帝消息後,顏烈便將親信與幾個兒子召集到書房內,共商大事。最先沉不住氣的,依舊是辰王世子,想著外有太子靖王阻攔著辰王的帝王之路,內有顏楷阻礙著他的太子之位,當真是讓辰王世子憂心不已,最怕自己忙碌了這麼久卻是一無所獲。
還有一點讓辰王世子極為的在意,那便是自己兒子的死,原本自己膝下有這個兒子,若是能夠得到顏烈的喜歡,將來為了孫子將皇位傳於自己,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現如今,兒子死了,自己的手中便少了一枚可以與顏楷相較量的棋子。
每每想起這件事情,辰王世子心中免不了的是一陣心痛與懊悔,可事已至此,卻也容不得他反悔喊冤,否則辰王麵前便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辰王世子的話剛說完,書房內與他交好的幾名將領謀士也紛紛開口附議,希望辰王能夠從大局考慮。
“楷兒,你覺得呢?”自己的部下都是什麼人,自己的兒子打的什麼主意辰王心中一清二楚,可是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自然不能輕易得罪了這些人,於是乎,辰王就這麼將問題拋向了顏楷。
“父王,兒臣覺得京城暫可擱置不管。城外有淩風華的二十萬大軍壓著,太子遲早會感到壓力。咱們過早攻占京城皇宮,反而會受到那兩方的夾擊,倒不如先等靖王太子爭鬥一番,待兩者元氣大傷再猛起追擊。更何況,如今咱們的軍隊節節勝利,屆時南夏天下盡數掌握在咱們的手中,害怕圍困不死一個太子嗎?”顏楷侃侃而談,說出自己的意見,狹長的目光朝辰王世子射出譏諷的淺笑,似笑非笑間已是將辰王世子的緊張怒意踩在腳底下。
世子見顏楷越發的囂張,心頭大怒,正要開口反駁,顏烈卻先他一步開口。
“還是楷兒深得我心。既如此,此事就按照楷兒所說進行。”辰王看向顏楷的眼中一片讚賞,越發得喜愛這個幼子。
奈何這樣的喜歡,卻惹紅了世子的眼,隻見他麵色微沉,陰陽怪氣道:“父王,太子可是偽造了皇帝的筆墨昭告天下。雖然咱們知道聖旨是假的,可不明事理的百姓卻不知曉,隻怕將來還會橫生變故啊。”
“橫生變故?現如今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咱們還會害怕什麼變故嗎?大戰已經開始,即便太子偽造聖旨登基,可是麵對淩風華的大軍他怕是也抵抗不了多久,屆時咱們手中有這麼多軍隊,加上父王英明神武,屆時多加體諒百姓,多給百姓一些好處,他們自然也就忘了,百姓才不會在乎是誰做皇帝,怎麼做的皇帝,他們隻在乎誰做皇帝對他們有好處,對他們傷害小。”
不得不說,顏楷這話的確也有些道理,百姓最害怕的就是打仗,隻要仗打起來了,必定是流離失所,妻兒失散,隻要能夠停戰,能夠讓他們一家團聚,他們也必然不會生出更多心思,百姓隻是想要好好過日子而已,至於誰是皇上,根本不會在意這麼多。
辰王世子怎麼也想不到顏楷居然還能說出這麼多彎彎繞繞冠冕堂皇的話來,剛想要開口,卻看到辰王寵溺的表情。
“好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楷兒對你大哥說話自是應該客氣一些,怕是靖王已經按耐不住要向我方開戰了,現在不是吵鬧針對的時候,咱們應當齊心協力才是。”
“是。”心中再不舒服,卻也隻能乖乖聽從。
南夏公元一百七十五年十二月八日,靖王親率五十萬大軍抵製太子辰王的進攻。
自此,南夏各地陷入一片戰火硝煙中,百姓生活在一片水生火熱之中,城池被破、家園破碎、妻離子散,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南夏上下一片哀嚎之聲。
隻是,靖王手中所能夠動用的僅有五十萬大軍,而太子辰王兩人手中大軍累加已近三百萬大軍。盡管淩風華用兵如神,但想要在短時間內收複失地,亦不是容易的事情。
且此次淩風華需要麵對的不僅僅是太子辰王,亦還有南夏西麵的西域。幸而淩風華之前早有提防,留下大軍鎮壓東南北三麵境界,否則南夏早已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