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戴什麼。”蘇雲卿又再次主動提起翡翠的事情,陶杏更加上火了,吼了一聲,旁邊的綠衣姑娘嚇了一跳,整個人頭冒冷汗,想要提醒陶杏,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提醒。
“日頭這般大,你們兩個鬼丫頭還不趕緊過來,在那裏嘀嘀咕咕做什麼?不怕曬傷啊?”
太妃自己走在前頭,還以為安寧和蘇雲卿有什麼悄悄話要說,誰知道這一回頭,兩個鬼丫頭跑那和別人聊天去了,這麼大日頭,她這個老婆子都滿頭大汗,將年輕人不怕?
“我們這就過去。”
蘇雲卿回頭看了一眼太妃,嘻嘻一笑,立馬扶著安寧就過去了。
“你……”
看著這二人如此沒在禮貌,說走就走,陶杏心裏極度不是滋味,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綠衣女子,“你怎麼了?埋頭做什麼?”
那綠衣女子抬頭,白了陶杏一眼,她方才看清楚人以後,是多麼想就這麼離開,可是若是這麼離開,豈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嗎?索性埋頭,裝什麼也不知道,讓安寧公主和蘇雲卿看不清她的臉,也好比被記住,以後自找麻煩得好。
“陶小姐你還是自己走吧!”綠衣女子麵色冰冷,語氣淡淡,隨後大步往前走了,陶杏一臉茫然,根本就不知發生了什麼時候,好不容易碰上個認識的人,結果莫名其妙的人家就不理她了。
果不其然,宮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夫人和千金們,如今已經過了午時,日頭太大,莫說這些細皮嫩肉的千金小姐,那些個太監嬤嬤們也都滿頭大汗,宮門還沒有開,熱得蘇雲卿直想脫外套。
“哎呦,我的老祖宗,你怎麼在這啊!”
一個太監掐著嗓子跑了過來。
安寧捂嘴一笑,“大老遠的就看到你在人群裏黃晃來晃去,我當是怎麼了呢!”
“哎呀,福安給太妃請安,給安寧公主請安!想必這位就是世子妃了。”
“就你眼尖。”太妃看著太監嗬嗬一笑,隨後抬頭看了一眼宮門口,這些年的花燈會她也都是能免則免,以身子不好為由一推再推,誰知道今兒還是又回來了。
“太妃也是許多年未進宮了,想必諸多感慨,太後她老人家也是念了幾年,說是你在的時候天天看著牙癢癢,可是如今你不來,她倒是越發想念了,今兒早上還說今年您若是再不來,她就命人抬著出宮找你去,可把奴才這小命都嚇沒了一半了。”
“這老婆子,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一點沒變。”太妃微微一笑,甚是懷念。
當初她和太後並不和氣,現如今當初鬥得你死我活的那群人已經死的死,離開的離開了,就剩她們倆,要說鬥也已經沒有理由鬥,剩下的也就隻有敘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