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十一中(4)(1 / 1)

八月二十六日,新生入學第二天。開完入學會議以後,貝小諾一行七十位藝體生被留在了操場,為了分班的事情,校方聲稱留在一班的人在日後可以晉升到十一班,但貝小諾心裏卻像貓撓一樣難受,尤其在看了陸銘的畫的以後。所以當得知自己以最後一位去選者進的十一班時也沒有鬆下那口氣來。到達教室以後挑了最後的位置坐了下來,無形中感受到的壓力讓她此刻變得格外安靜。於是陸銘很不要臉的湊到她身邊坐下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吭聲。這讓陸銘很是不自在,於是搶過她的書就在扉頁畫起來,貝小諾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就呆呆的看著他在那裏畫著,直到畫筆落在書角下方小小的三個字上,貝小諾一把奪過書本,用橡皮使勁的察著,卻不想陸銘打開了她的手,重新奪回來仔細的畫著“別察掉了你自己”貝小諾這才仔細看去,陸銘筆下,是卡通版的自己“我從來不幫別人畫畫的,”陸銘淺淺的說著。如果不是她現在能清楚的看到那張畫貝小諾會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還是糯懦的對陸銘說了句“小心那裏的字……別蓋……到了”陸銘抬頭的時候貝小諾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於是隻好解釋的笑笑說“那個,老師來了”

貝小諾並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的緊張起來,在陸銘抬頭的那一刻,自己仿佛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這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他,但下一秒鍾她就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告訴自己他就是無賴,不良少年,騙小妹妹的壞蛋,這樣想著,她不自主的往外麵坐了坐。老師把分班考試的畫發下來以後,陸銘驚住了,貝小諾是看過陸銘的畫的,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兩幅畫所透出的意境出奇的一致,在貝小諾的畫裏,一顆銀杏樹高高的聳立在黑暗之中,樹下的人周圍的光圈極其細小,仿佛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樣。而陸銘的畫同樣立著一顆那樣的大樹,不同的是他的畫裏一片光明,隻有一隻手無力的伸向天空,而在那隻手的前方卻是小塊的陰影。貝小諾說“那才是真正的絕望吧”然而陸銘並沒有聽進去,因為此刻,他整張臉都貼在了貝小諾畫上。貝小諾看著那後腦勺,無奈的笑笑。

邱南夢找到貝小諾的時候,貝小諾正在被陸銘追問著畫的創意,於是拿過貝小諾的畫看了起來,說來邱南夢和貝小諾同歲,隻是上學上的早,便成了學姐。貝小諾拿過畫的時候尷尬的笑了笑,邱南夢說“我都聽說了,你不用在意的,進了這個班就好了嘛”貝小諾剛想說謝謝的時候邱南夢就被陸銘拉住了“那個,你自己玩,這位漂亮的姐姐就借給我了”陸銘說著就拉走了邱南夢。這什麼人啊這是,貝小諾無奈的坐回坐位,輕輕的寫下了三個字。

“你怎麼認識她的?”陸銘質問著眼前的邱南夢,眼睛裏透著的都是不耐煩。

“新生入學認識的啊,怎麼了,不可以?”

“反正你離她遠點”

“憑什麼,上次在街上看著你拉著她以為你又在惡作劇,結果你一回來就讓叔叔查照片,現在又硬把她拉到和你一個班,才見過幾次麵而已,你是不是就喜歡她了”

“我想怎樣那是我的事,我喜不喜歡她也不管你的事,你要是敢向我爸添油加醋,你最好想清楚後果”

“你”陸銘沒有要和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隻剩邱南夢在原地氣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