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熙二七年間
月府
一個容顏絕世的女子正盤坐在軟榻上,一股淡紫色的靈氣圍繞在她的身邊,愈來愈濃鬱,襯的女子雪白的衣裳,都變了顏色,天地仿佛也為之變色。不過隻一瞬,她身邊的靈力變消失不見,準確的說,是化為無色。她,又突破了麼?
她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妖孽,平日裏族人對她指指點點,認為她定是靠藥物才能如此的。她也隻是笑笑,很羨慕他們的生活呢,擁有著自由。而她,不過是滿足家族野心的工具罷了。
這時,門外傳來詢問聲:“隱兒,為父可以進來嗎?”
女子立刻收了眼底的無奈,冷聲道:“隨意。”
月傲見自己的女兒如此不敬,神色並無變化,隻是默默走了進去,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他麵色凝重地坐在軟塌邊的貴妃椅上,命令似的開口:“九幽太子-君墨。”
月隱淡淡的抬眸,華麗帶著不化寒冰的聲線一如既往,“死,還是活?”
月傲眼底閃過一絲狠戾:“自然是死!”
“明白了。”冷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人已然走遠,聲音中卻清清楚楚傳達著毫不掩飾的不屑,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月隱並沒有直接出府,而是上了頂奢侈的轎子,天蠶絲為裏,外懸東珠。芊芊素手輕輕撩開了珠簾,隨即眸色一暗,又輕輕放下。
不知道轎子走了有多久,大概有一個星期了吧。轎夫輕輕把轎子放下,彎下了背,月隱冷哼一聲,足尖輕點,人便不見了。
她並沒有用什麼身份做掩蓋,直接飛進了太子府後院。手持一把仙劍,徑直走進了太子寢宮,雖是如此,她卻一直注意著身後的動靜。不出所料,一個好聽的男聲從身後響起:“月小姐莫要太自信了。”
她不予理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了內室,裏麵的男子正在練字。見她提劍,微微一愣,“來了?”月隱有些莫名的煩躁,她並沒有把握擊殺眼前的人,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
君墨溫潤的笑了笑,像是久旱後的甘霖,潤人心田。過了良久,他才開口:“你陪我一年,我便任由你處置,如何?”
月隱微微皺眉,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吧。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她能擊敗對手麼?答案是否定的。
見月隱皺眉,君墨淒涼一笑,問:“半年?”
月隱心底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同意了君墨的要求,現在他是更強的那一方,他無論說什麼,她都得聽著,不是麼?
見她同意了,君墨走到一麵牆邊,打開了一個暗格,取出了一個華貴的盒子,放在了她的手裏,溫聲道:“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