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看見兒子趙旉不住的打量自己二人隻當他是孩童心性,看見新衣服好奇,沒做他想,便對趙旉說道:“旉兒,別著急,爹爹也為你準備了一套新衣,換上我們就去參加晚宴。”正說著,趙構後麵一個幾個宦官侍女知趣的端著幾個托盤出列,作勢要給趙旉換衣裳,趙旉也不反抗,不多久全身便煥然一新,隻見自己全身打扮好似小了幾號的趙構,隻是冠稍有不同,前麵的金博山上沒有蟬紋了,前麵也隻有十八梁。看著打扮一新的趙旉,趙構夫妻二人笑意更濃了,趙構伸手去牽趙旉的小手說道:“敷兒,越發俊俏了,走罷,去赴宴吧,莫讓大臣們久候。”潘賢妃聽罷牽起趙旉的另一隻手,一家三口就這樣走了出去。
趙旉乖巧的被二人牽著,心思早已不知飄到哪裏去了,趙旉心想不知道一會會見到那些著名的人物,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之中不一會便走到了一個高樓之上,隻見樓上已經坐落了一些身著紫袍的官員,眾人見趙構見來,紛紛起身向趙構和潘賢妃見禮,趙構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免禮,牽著趙旉徑直走到主位的位子落座,眾人依舊站立兩則,趙構見此隨即說道:“今日上元佳節與眾卿同樂,諸位都是朕的肱骨大臣,不要拘謹,隨意一些便好,諸位入席開宴吧。”眾人齊聲唱諾,紛紛坐落,隨即又侍者端上美食珍饈,樂師奏起舞樂,一起舞女來到大廳中央開始獻舞。
趙旉知道在宋代的元宵節發展到一個新的階段,在燈節期間,宋代皇帝不僅與民同樂看花燈,還形成了一定的禮俗─皇帝在元宵節日,先到寺廟行香,再登禦樓或東華門的東西角樓,與親近的臣子飲宴。心想這在座的應該都是趙構的親近臣子吧,也不知道都有些誰,隨即向堂上眾人看去,首先看去的是左手邊,在坐位因為古人坐北朝南,則左為東,右為西,故座次上以左為尊,趙旉心想這人應該是此時趙括最為信任和重用的臣子吧,隻見是一個估摸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相頗為俊秀,目若朗星,眉清目朗,一副溫文爾雅,雖然遮掩不了麵目上的皺紋,當可以想見年輕時也定是一個美男子,隻是眼神中透漏著一種諂媚和狡詐的神情,破壞了這種整天的美感,或許是感覺到了趙旉的目光,他抬頭像趙旉望去,做出了一個十分溫和慈祥的笑容,帶著些許諂媚,趙旉卻立馬把目光瞥到一邊,向右首邊看去,右邊的那位稍許年輕,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隻是較前麵那位,那種諂媚的感覺更加濃烈,趙旉對此深感失望,放眼望去滿堂紫袍官員全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大宋的臣子,才在北方作了一次亡國奴,知不知道現如今金兵的兵鋒更是直指徐州,好一個與臣同樂,還真是應了杜牧的那句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隻是商女唱曲,卻是迫於無奈,受達官貴人所驅使,為生計所迫,而此時堂上諸人明明就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真是連那商女都不如。想到者趙旉感到十分憤怒卻又無能為力,這是趙旉第一次深刻感受到年齡對於他的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