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爬出墳墓(1 / 3)

天墳,自天外而來,曆經滄桑五萬年,沒有一絲變化。它是恐懼與死亡的代名詞,據傳,天墳降臨之時,大陸上存在的絕世高手,紛紛銷聲匿跡,五萬年,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視線當中。天墳之名,由此從絕世強者的門派家族中傳揚天下。

天墳的墜落,一時之間成為眾多修煉者趨之若鶩的聖地,但隨著一個個令人仰望的強者消失在天墳範圍之內,伴隨著天墳的盛況一下子衰落下來,天墳周圍的門派,家族也都唯恐避之不及的遷移消失。伴隨著天墳的是最為普通、最為不起眼,卻偏偏在這片大陸上占據著很大人口比重的普通人。

普通人不知道什麼天墳,隻是根據一輩輩的傳說,北邊那綿延無盡的山脈,是一座飛來峰,帶著詛咒降臨這片大陸。

羅家村是最為靠近飛來峰的村落之一,這裏的村民對於忽然出現的震耳欲聾的聲音,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恐懼。日夜不停被迫享受著來自飛來峰的風聲和獸吼,這種喧囂,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可是今夜,羅家村的村民還是被從沒有出現過的“野獸”的嘶吼,給震驚到了!像是一個人在撕心裂肺的呐喊,聲音中明顯有他們這些村民才具有的喜悅情緒!

成為一種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至少對於現在的歐陽凡來說,習慣意味著不見天日,孤獨麻木。

十七歲的歐陽凡,一個品學兼優的高中生。二零一零年六月八日,本應在高考考場上拚搏廝殺的歐陽凡躺在學校教學樓的門衛室裏再次睜開了眼睛,周圍還是沒有一絲聲音,沒有一點兒光亮。

經曆了這麼多,難道麵對這一次人生的抉擇,還是不能淡定麼?歐陽凡自嘲的笑了笑,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怎麼也睡不著,他感覺睡得時間已經夠長了,可天還是沒有亮,這讓他很是不舒服,這已經是第五次醒來了,明明感覺過去了好久,可天還是沒有亮,甚至連窗子外的星光都看不到一點兒。

停電了麼?這是典型的考前綜合症啊?昨天晚上,跟我一直不對付的那個司馬曉籌為什麼對我這麼熱情?兩家是滅家之仇,怎麼可能因為他請客吃頓飯就兩清?

歐陽凡怔怔的看著黑夜,思緒不停地轉變著,從一個知名家族的大少爺,幾天之間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從衣食無憂到靠著給學校看大門生活,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人情冷暖,讓平時眼高於頂傲氣淩人的歐陽凡不得不低下自己的頭顱,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

不對啊,我這麼躺著也有兩三個小時了,按說天早就該亮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歐陽凡從床上爬起來,摸索著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破舊的紙箱子,不停地從中摸索著,終於找到一個塵封已久的打火機。這是作為歐陽大少的時候,他手下的狗腿子給他的生日禮物,自從家道敗落,他值錢的東西全部都當掉了,更不要說平時抽煙喝酒這些奢侈的行為了。

不豪華,也不算多劣質的打火機,將不大的房間照亮,歐陽凡湊到牆壁上,看著掛鍾,腦袋轟的一聲,平時還算健碩的身體,一下子搖搖欲墜起來!

十二點五十,這怎麼可能?歐陽凡手中的打火機熄滅了,顫抖著手,將房門拉開,他麵對的還是伸手不見五指,還是寂靜無聲!在喧鬧的學校,怎麼可能寂靜無聲?

小心的靠近教學樓大門,用打火機照了一下,歐陽凡就徹底呆住了。玻璃門外邊並不是黑暗虛空,而是實實在在的岩石和土壤!縱然神經經過無數次的打磨,已經變得堅韌無比,歐陽凡手中的打火機還是不可控製的掉落在地上。

我這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學校周圍沒有山沒有水,位於市區中心,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是地震,我也該有一點兒的感覺啊?這一定是在做夢!

慢慢摸索到掉落的打火機,歐陽凡步履蹣跚著走回保衛室,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起來。

五分鍾後,歐陽凡再次檢查了一遍掛鍾和教學樓門外的泥土和岩石。十五分鍾,三十七分鍾,一直等了六個小時,歐陽凡肚子中的轟鳴再也止不住,掛鍾可能被人調了,人體生物鍾可不是說調就能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