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山帶著秦峰嶽東和安少白陽城下,這一次沒有受到阻攔,不過接受了嚴格的盤查,這一點並沒有因為王衝山是軍司馬而格外開恩。對此,王衝山倒沒說什麼,畢竟是非常時期。
進了城,王衝山便問軍侯李智楠:“縣丞現在何在?”
李智楠答道:“在官衙。”
王衝山點點頭,對秦峰道:“我們即刻去官衙。”
李智楠看著王衝山的背影,叫道:“那兩個靈師也在。”
王衝山回頭:“來自逢集村的兩個靈師?”
李智楠點點頭,王衝山又問:“他們傷勢很嚴重?”
“昏迷一天一夜了。”
秦峰迫切的想看到那兩個來自逢集村的靈師,他道:“我們快走吧。”他心裏還在擔心萬小柔和上官如的安全,如果萬小柔和上官如真是被妖物擄走,那他就得盡快問清妖物的情況,然後去除妖,盡管,能在他都不能發現的情況下擄走兩人的妖物他不一定鬥得過,但是已經不能有任何退路了。
當下,四人又來到官衙,官衙的人都認得王衝山,所以一路無阻。來到內堂,主簿趙生迎了上來,道:“司馬大人,這幾位是?”
王衝山道:“這三位是我從明月村請來的靈師。”
趙生點頭道:“那可太好了,快,隨我去見縣丞大人。”
向陽城縣丞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名叫何千軍。這一次妖物肆虐是向陽城百年內頭一次,也是他任內頭一次,聽說郡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準備派人下來徹查。
何千軍在向陽城已經擔任了四年縣丞,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他將調到郡裏,可在這節骨眼上出了這種事,他心裏不知有多糾結。出事的第二天他立即派出軍司馬王衝山前往明月村求救,雖然他知道明月村已經與世隔絕了十幾年,但是這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一連兩天王衝山都沒有任何消息,何千軍的心裏忐忑不安。而就在昨天,兩個自稱來自逢集村的靈師突然造訪,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好生招待兩個靈師,兩個靈師也很客氣,願意為向陽城除妖,可是到了夜間妖物出現,幾個照明間兩個靈師就已倒地不起,這個時候還躺在後院,何千軍的心徹底冷了。
就在他苦苦思索對策之時,下人來報主簿趙生和軍司馬王衝山來了,他喜出望外,親自出門迎接。
王衝山再次見到縣丞前後不過三天,可是,他明顯感覺縣丞瘦了一圈。他拜道:“王衝山幸不辱使命,請來了靈師。”
何千軍立即扶起王衝山,道:“王司馬大功啊,快快請起。”然後轉向秦峰和嶽東,道:“三位靈師辛苦。”
秦峰道:“降妖除魔乃是靈師之責,何苦之有。”
何千軍嗬嗬一笑:“快,請三位老師進屋。”然後招呼下人上茶。
何千軍與幾人落座,又道:“此次向陽城遭此大難,若三位靈師能為向陽城除妖,必定會受到全城百姓的愛戴。”
秦峰道:“縣丞大人,我們還是說說妖物吧。”
“好,”何千軍正想把話題往這上麵引呢,“昨夜間逢集村的兩位靈師與妖物鬥法時,我已看清了妖物,那是一隻五條尾巴的白狐,極其凶殘,隻一個照麵,一個靈師就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另一個靈師拿出三尺劍與它打鬥,雖然也是重傷,但那妖狐似乎也受了重傷,逃出了城,至於更多的情況我也不知。”何千軍一邊回憶一邊說。
嶽東道:“五條尾巴的妖狐,那不是守一境嗎?”
秦峰點點頭,心裏暗忖:“守一境的妖狐,他可真對付不了,不過逢集村的靈師居然能與他鬥給平手想來也不會差。”
他道:“縣丞大人,我想見見逢集村的靈師。”
何千軍道:“好,請隨我來,他們就在後院。”
何千軍帶著幾人來到後院,一進房間卻發現原本該躺著兩個靈師的床上此刻隻有一個靈師。
“這是怎麼回事?”何千軍叫來下人。
下人回道:“剛剛一個靈師突然醒來,說要找縣丞,我說縣丞正在接見靈師,他問我哪裏來的靈師,我便說是司馬大人從明月村請來的靈師,然後他就走了。”
“走了?”何千軍勃然大怒,“你是怎麼看人的?”
“他的靈師,是來為向陽城除妖的,我怎麼敢攔他?”下人低著頭。
“你!”何千軍正欲發作,被王衝山攔下。
王衝山道:“縣丞大人不可,他隻是一個下人。”
何千軍看了看下人,見他瑟瑟發抖,也不好再說什麼。
秦峰進去,坐在床邊,看向那個靈師。
這個來自逢集村的靈師不大,才十六七歲此時雙目緊閉,一雙薄唇煞白。秦峰做下去的時候用了天目咒,開了天目,一眼便看到盤旋在少年下丹田中的金丹,這個少年才是剛剛踏入金丹境的靈師。